“這個藥是用來調養你身體的,你不用再吃那些藥膳了。”
“啊?六郎他不吃藥膳了嗎?”
“主子當然還是會吃,只是你不用跟著試吃了。大夫人,你的身體要緊,一定要多注意身體!”
終於可以不用吃那些藥膳了!
顧小芸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但表面得保持平靜,只能感激地衝他點了個頭。
“如果藥膳的方子需要調整,隨時來找我,我願意為六郎做任何事情。”
顧小芸徹底鬆了口氣,她真怕繼續吃下去。
不能追得太緊,否則會適得其反。
索性她藉著生病,將菜式交給廚房,由他們做去,她正好落個清靜。
這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沒有腌臢事的日子,甚是安逸。
想不到她現代渴望的,竟在異世實現了。
“大夫人,管家來問我你身體好了沒有,想是有事彙報。”
顧小芸懶懶地看了眼木白,翻個了身。
“我身子還是不爽利,難受得緊。”
木白焦急上前一步:“要不還是請裴福來看一下吧?”
“自己的身體,我自個兒清楚,再休息兩天吧。”
木白還想說什麼,但見大夫人似是睡了過去,便躡手躡腳地離開房間。
顧小芸察覺她走後,睜開了眼。
這木白是當初和顧小芸搭話的那個婢女,她是裴卿言的人。
這一點她早就知道。
大房管家從來不曾找她彙報過事,可木白卻說管家找她,這一聽就有問題。
怕不是管家來找她,而是裴卿言吧?
反正她難受是真事,也不怕裴卿言暗戳戳地試探。
她要病得嚴重些,時間長一些,趁著裴卿言此時還有些人性,她要讓他好好地愧疚一場。
但裴卿言是個多疑的,他說不定會親自來看她,顧小芸想了下,備好了讓身體虛弱的藥。
果然不出所料,裴卿言來看她了。
明明是大夏天,顧小芸特意穿了一件半舊不新的棉衣,她咳嗽著從床上坐起,揮手讓他坐下。
“對不住,咳咳咳,我腿腳發軟,六郎你隨意吧。”
“這是怎了?好好的,怎麼生病了?”
她斜倚在床邊,纖瘦的面頰上肉已不多,更顯那雙眸子大而空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恰似一朵即將飄散的雲彩,空有些骨頭架子。
顧小芸安慰地搖了搖頭:“許是睡覺開了窗戶凍著了,不過現在已沒事,你不用擔心。”
裴卿言望著她白皙修長、不堪一握的脖頸,眼神暗了幾分。
“請嫂嫂多加休息,務必保重身體。”
顧小芸感激地朝他笑了笑,等到他走後,沒有聽到好感度有變化。
她撐著下巴,望著裴卿言遠去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這令他愧疚之法到頭了,她須得再想個招數。
那身體也是時候好起來了。
可不等她想,一個月後,就收到了祖母病重的訊息。
要說誰對原身最好,非祖母莫屬,顧小芸佔據了原身的身體,自然要替她盡孝。
於是,她和裴卿言交代了一聲,帶著木白出了門。
一開始,裴卿言以為那些黑衣人是衝著自己來,卻不承想原是有兩撥人,另一波目標竟是顧小芸。
這顧小芸到底有什麼身份,竟會引來刺殺,他皺眉思索良久,對顧小芸是越來越好奇了。
為了保護監視她,便特意安排了有些拳腳功夫的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