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夠好的,都能讓你出來賣,他不好誰好!”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遲綰綰先是愣了一下,面上的表情也出現了裂痕。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傅硯洲,“傅先生,我得罪過你?”
他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她什麼時候出來賣了?
她只是因為母乳不斷,正好他的孩子需要,最多他們也只是各取所需。
“你那死去的孩子是沈澤宇的?”傅硯洲微眯著眼。
“沈醫生是個好人,你別誣陷他的清白,我那死去的孩子去找他們死去的爸爸了,跟沈醫生沒有關係。”遲綰綰心情不好,說話便有些衝。
她未蒙過面的孩子,一直以來都是遲綰綰心裡的痛,傅硯洲這樣說,遲綰綰的心裡很難受。
正常人都不會往別人的心口捅刀,而這個男人,就像是沒有心一樣。
明明,他也是孩子的父親啊!
沈澤宇對她有恩,是她和遲承鈺的恩人,他不能這樣去破壞一個人的名聲。
“你孩子的爸爸死了?”傅硯洲此時的語氣陰森可怖,聽得人腳底生寒。
遲綰綰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這人發什麼瘋。
神經有毛病似的。
“是!死了,都化成灰了。”遲綰綰沒好氣地道。
誰知道那位先生如今在什麼地方,她甚至不知道他長什麼樣,是生是死,這輩子如果他不找她,就算此時他站在她的面前,她也認不出來。
想到自己那個孩子,遲綰綰的心情也失落了許多。
她一直相信,她的孩子還存活在世,在她所不知道的那個角落裡,快樂的成長。
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有進去那個孩子,所以遲綰綰的心中十分難過。
“靠邊停車!”男人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中間 隔板被放下來,突然聽到傅硯洲的話的司機和簡深都愣怔了一下。
倆人偷偷對視了一眼,透過後視鏡往後座看了一眼,結果就看到遲綰綰此時的眼眶紅紅的,委屈的像只受傷的小白兔,而傅硯洲的臉色黑如鍋底。
這是發生了什麼?
司機趕緊將車停在路邊,“先生?”
傅硯洲深吸了口氣,側首看向遲綰綰,結果卻見女人紅著眼眶,緊咬著下唇,瞧著很是委屈。
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莫名的便惹人心疼。
傅硯洲的眼眸微微眯起。
後座的安靜,使得簡深和司機更加莫名,實在不懂傅硯洲這又是怎麼了?
“送她回去。”傅硯洲道。
簡深這下更不明白,先生這是怎麼了?
瞧著傅硯洲剛剛那氣憤的樣子,他們還以為傅硯洲會把她直接從車上丟下去。
結果,只是把車子停在路邊緩了一下,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車子緩緩的又開上了馬路,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車子到達了傅宅,遲綰綰見狀 ,當即推開車門下車,急急地往裡跑去。
簡深看了一眼,問道,“先生,您欺負遲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