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洲倒還真沒見過一個比她膽大的了,那天罵他的時候,他倒沒看出來這個女人膽小。
遲綰綰訕訕的,罵渣男一時爽,一直罵,一直爽。
但她不敢說,怕被開除。
她老老實實的拿著筷子在那兒挑菜,隨即偷偷抬頭看了傅硯洲一眼,卻見男人神色定定地看著她。
遲綰綰把頭埋得更低了,生怕自己又哪兒惹到這位爺不高興了。
蔥花並沒有多少,沒一會兒她便將麵條裡的蔥花全部都挑乾淨了,隨即偷偷抬首,默默地看了傅硯洲一眼,雙手恭恭敬敬地將筷子遞給了傅硯舟,說道,“先生,挑完了!請慢用。”
傅硯洲掃了她一眼,接過筷子。
見男人坐下,她這才試探性地問道,“先生,那……那我先回屋了?”
男人沒有拒絕,也沒有回答。
遲綰綰也不敢走啊,只得站在那兒,歪著腦袋偷偷觀察傅硯洲。
男人長得是真的很好看,英俊無匹的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精雕細琢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目光深邃,便是坐在那兒吃著麵條,依舊會給人一種壓迫感。
“好看嗎?”傅硯洲手上的動作一頓,低音淡淡,尾音略有些沉。
遲綰綰猛地回神,見男人沒有看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先生,我回去休息了。”
遲綰綰落荒而逃。
這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好看,也難怪蘇云溪看得那麼死,生怕她會把傅硯洲搶走似的。
“呵……”傅硯洲低笑了一聲後,才看向面前碗裡的麵條。
看似一碗簡單的麵條,倒是難得的合他胃口。
他從早上起來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飯,肚子也確實是餓壞了。
或許是因為真的餓,所以才會覺得這麼普通的一碗麵好吃吧!
畢竟,他傅硯洲什麼樣的山珍美味沒有嘗過。
他的唇微勾了一下,雖然她罵人難聽,但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吃完麵條,傅硯洲甚至還喝了些麵湯,原本不舒服的胃部,此時得到了很大的一個緩解。
正當此時,簡深急急地跑了進來,手裡還拿著藥。
“先生,胃藥來了!”簡深說罷,便看到了餐桌上的碗,而傅硯洲此時的面色如常,也不似先前那麼蒼白。
“先生,您沒事了?”簡深看著桌上的面都出神了好一會兒。
他家先生自己下廚了?
隨即想了想,便又覺得不可能。
傅硯洲從來都不進去廚房,更不會做飯,讓他下廚房,這根本就不可能。
“先生,藥!” 簡深趕緊把手裡的胃藥放到了餐桌上。
傅硯洲的眼神落在藥盒上,起身,“你怎麼不等天亮再來。”
簡深輕咳了一聲,“先生,這周邊的藥店都關門了。”
這會兒都已經凌晨三點了,除了24小時開的藥店還有營業以外,這周邊哪兒買得到藥。
傅硯洲要不要看看自己住的是什麼地方,這可是南城最有名的豪華區,寸土寸金的地界,這普通老百姓哪兒敢跑到這兒來開店賣藥,藥品可都是國家統一的藥價,在這地方開藥店,只怕是得賠個血本無歸。
“先生,這面還有嗎?”簡深也沒吃啊,他也餓得不行。
“沒了!”
簡深鬱悶,只得把藥放下後,認命的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了放到廚房裡去。
見鍋底還剩一小碗麵時,簡深趕緊拿碗盛了出來。
只是一口,簡深就皺起了眉頭,“先生,這不是家裡廚師做的吧!”
“遲綰綰做的。”
簡深有些懵,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