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諾白了他一眼,“我現在懶得跟你說話。”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瞬間,兩名身著黑衣、面戴銀色面具的侍者彷彿從陰影中走出,他們步伐輕盈,各自手捧一杯清澈的水,緩緩行至白柯與慕雨可面前。
慕雨可望著眼前這突如其來的場景,眼中閃過一絲不解,“這,,,這是什麼?”
唐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聲音柔和而富有磁性,“諸位遠道而來,皆是我的貴客。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怎能不品嚐一杯暖心的熱水,以解旅途的疲憊呢?”
他的言辭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意,讓人不禁猜測這水背後是否隱藏著某種特殊的含義。
白柯的目光聚焦在那杯水上,像是想到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凝重,她脫口而出:“這是迷藥!”
“啪嚓!”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響起,慕雨可手中的水杯因為白柯的驚呼而不慎滑落,碎片四濺。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腦海中閃過自己險些飲下那不明液體的畫面,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尤其是想到自己腹中孕育的生命,若那迷藥對胎兒有所影響,後果不堪設想,她不禁感到一陣後怕,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彷彿這樣才能稍微緩解內心的震撼與自責。
唐諾的臉色在水杯落地的瞬間變得陰沉,他冷冷地盯著慕雨可,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我警告你,那迷藥對你腹中的胎兒並無影響,但若是我將你擊暈,後果可就難說了。”
慕雨可聞言,臉色煞白,嘴唇微顫,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無從開口。
她無助地望向謝海,眼中滿是乞求:“我,,,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你能不能,,”
謝海輕嘆一聲,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歉意:“雨可,我,,我真的無能為力。唐諾今天的目標主要是我,他不會傷害你的,那迷藥也確實無害。你,,,還是喝了吧。”
慕雨可的心沉到了谷底,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那是對生活的無奈,也是對命運的妥協。
她顫抖著接過銀色面具人遞來的迷藥,含淚一飲而盡。
在她心中,一個未曾被父親期待的生命,或許真的不該繼續承受這份苦難。
不久後,慕雨可緩緩倒下,身旁的銀色面具人迅速上前接住她,與同伴一同將她安置在安全的房間內。
與此同時,唐諾的目光如寒冰般轉向白柯,後者在心底輕嘆一聲,隨後毅然決然地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我就喜歡看你這種不甘卻又不得不從的模樣。”唐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謝海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問道:“那我呢?難道我不需要那杯迷藥嗎?”
唐諾淡淡回應:“你不同,白柯在被我催眠時透露,十一年前,你是最先甦醒的。我推測,你或許並沒有飲下迷藥,甚至可能聽到了某些預謀的片段,只是當時無力阻止。畢竟,其他三人已陷入沉睡。”
謝海眉頭緊鎖,“那麼,我現在該做什麼?”
唐諾微微一笑,語帶深意:“回去睡個好覺吧,明天自會揭曉答案。”
謝海心中雖有千般疑慮,擔心一覺醒來或許已經置身火海,但環顧四周,遊艇正遠離島嶼,四周皆是茫茫大海,逃脫無望,更別提還要顧及兩位女性同伴。
第二天清晨,謝海被熊熊烈火燃燒的聲響猛然驚醒,他幾乎是本能地躍起,衝出房門,只見走廊盡頭火光沖天,心跳不禁加速。
他焦急萬分,卻不知慕雨可和白柯的具體位置。
情急之下,他對著火海大聲呼喊:“唐諾!我選擇救她們!”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死寂。
謝海在心底沉重地嘆了口氣,暗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