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海的目光溫柔地掠過她,“是改名字的手續。上次和唐沁悠一起將我媽的骨灰帶回川城時,我在她墓前許下了承諾,要將名字改回裴塔。這些日子公司事務繁忙,好不容易才騰出今天這個空閒,就去辦了。”
慕雨可聞言,雙唇緊抿,心中五味雜陳。這個名字的更改,對她而言,不僅僅是謝海對過往的一種糾正,更像是對他們婚姻未來的一種無聲預告。
她不禁開始揣測,這是否意味著,他們的婚姻,也即將走到盡頭,被重新書寫?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將這份紛擾的情緒壓制下去,抬首望向謝海,那雙眸子裡光影交錯,複雜難辨,彷彿有千言萬語在心頭徘徊,最終卻只能化作一句支離破碎的詢問:“那,,,我們的關係,是否會隨著這個名字的變化,而有所,,,?”
“什麼?”謝海的目光清冷而銳利,瞬間打斷了她的未盡之言,那份不容置疑的力量讓她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將“改變”二字深埋心底。
慕雨可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轉換話題以緩解尷尬:“哦,我是說,既然你已經決定更名,那我們的結婚證,是否也該隨之更新一番呢?”
謝海的眼神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後輕輕點頭,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釋然:“嗯,換吧。”
說完,他轉身步入臥室,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慕雨可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那問題背後的答案,連他自己也沒有理清。
可是謝海的回答,落在慕雨可耳中,卻讓她心情很複雜,因為她看不清謝海內心的真實想法。
慕雨可在沙發上靜坐片刻,終是起身,步履輕盈卻帶著幾分沉重,走向臥室。
謝海正埋頭於檔案包中翻找,她的聲音溫柔而略帶緊張:“你要找什麼?或許我能幫上忙。”
話音未落,只見謝海已經從包中抽出一本略顯陳舊的戶口本,輕輕一晃,以示無需再尋。
她輕嘆一聲,目光掠過那熟悉的戶口本,心中五味雜陳。
謝海似乎察覺到了空氣中的微妙,主動提及:“結婚證應該在你那裡吧,帶著它,我們一起處理。”
慕雨可聞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輕聲答道:“要不,就讓它留著吧,權當是個念想。”
謝海聞言,眉頭微蹙,似是對她的決定略感意外,卻也沒有阻攔,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行。”
隨後,他轉身離開,卻在即將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腳步一頓,語重心長地說:“慕雨可,記得多出去走走,別再整天想那件事了,多跟朋友見見面。”
慕雨可低垂著頭,長髮遮掩了半張臉頰,只露出一雙秋水盈盈的眼眸,輕聲應道:“知道了。”
等謝海即將消失在門後,她終於鼓起勇氣,輕聲喚道:“謝海,,,”
那名字一出,似有無盡的情感纏繞其中,她停頓片刻,才繼續道:“我以後,還能這麼叫你嗎?”
謝海身形微滯,垂在身側的手悄然握緊,又緩緩鬆開,最終,他以一種近乎淡漠卻又難以掩飾的溫柔回應:“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你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說完,他決然離去,只留下一道略顯孤寂的背影,和慕雨可眼中,那抹難以言喻的悲傷與釋然交織的光芒。
*
餘林從警局走出來,夜色已經悄然降臨,城市的燈火在他眼中映出斑駁光影。
他緩緩回到家中,換下那身筆挺的警服,換上輕便的便裝,彷彿也卸下了白天的嚴肅與沉重。
隨後,他步伐堅定地邁向了燈火闌珊處的x酒吧,心中揣著對老友的幾分擔憂與不解。
踏入酒吧的瞬間,震耳欲聾的音樂與嘈雜的人聲如潮水般湧來,令他微蹙眉頭,他努力適應一下嘈雜的環境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