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趙驥輕笑道,“全失一州,喪師數萬,成敗已定,還有何可論”。
“大膽!”女子聞言怒不可遏,隨即又強抑住怒火道,“世人不知其中詳細,單以成敗論英雄,我今日便要為關侯正名”。
趙驥反駁:“為將者不論成敗論什麼?”
“哼,無知之輩,還敢妄議天下英雄”,女子自以為智珠在握,琅琅而談到:“世人皆以為關侯輕率無備,中了吳狗的傲兵之計,才會被呂蒙襲取南郡,其實……”
“其實關侯早有防備,對不對”,趙驥揮揮手,不屑地打斷道,“關侯所恃者,江陵堅城也”。
女子驚訝道:“你知道這些?”
“關侯用兵多年,威震華夏,逼得曹操險些遷都以避鋒芒,豈是不顧後路的莽撞之徒”,趙驥不理她,繼續說:“關侯其實並非中了傲兵之計,他在北上襄樊前,就修築加固了江陵城防,當年江陵只有曹仁數千新敗之兵,周瑜圍攻一年尚不能下,何況呂蒙乎”。
“除了加固江陵城,關侯還沿江修築烽火臺,並且在公安港留了傅士仁駐守,從常理來說,東吳根本不可能在倉促間攻克江陵,這些都說明關侯絕非沒有防備後路被襲”。
單從軍事防禦角度來說,關羽加固的江陵城的確稱得上固若金湯,只需數千守軍就足以抵擋十萬大軍,只要守軍能夠堅定信心。
女子本以為趙驥會指摘關羽,孰料竟是在為關羽開脫辯解:“你既然明白這些,那…那方才還那般說”。
“須知堅城往往是從內部被攻破的”。
女子趕緊解釋到:“糜芳那廝身為國舅,傅士仁也是元從老臣,誰能想得到他們會不戰而降,此非關侯之錯”。
“為將者,用人不明,還怪得了旁人?”趙驥見女子已然有些氣短,又補上一句,“難道糜芳降吳之前就無蛛絲馬跡可尋?”
女子似乎陷入沉思,一陣後才悠悠說到:“是啊,我記得聽大兄說過,糜芳盜賣軍資,被父…被關侯察覺,不惜縱火燒燬倉庫來泯滅證據,父…關侯還說攻下襄樊回來後會重重懲治,但當時正是用人之際,所以…所以…”
“兵者,國之重事,豈能抱有萬一僥倖之心”,趙驥見女子已經落入了自己的思維軌跡,心中暗自得意,“你猜,糜芳盜賣軍資,買家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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