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說笑笑半晌,又返回太夫人房裡。柳之南將帶來的幾個很是精巧的小物件兒拿來逗庭旭,盤桓到日頭西斜才回了柳府。
過了幾天,葉潯去找江宜室說話。
江宜室說起葉冰的事:“二嬸讓丫鬟給我遞話了,說冰兒的確是有一個月沒換洗了,她膽子再大,也不敢用這種事為由偷閒躲懶。只是平時並沒哪兒不舒坦,眼下是有七八分在做戲。依我看啊,有喜脈大抵是真事,像你起初有喜的時候,不也是沒別的徵兆麼?這一點她倒是像你。”
“屬實就太好了。”有喜再到產後照料孩子,便能讓葉冰忙上兩年,在孫家興許還要與人勾心鬥角,卻肯定沒心思再給別人添堵。葉潯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省心的光景,心中敞亮不少。
七月下旬,江宜室的脈象證實是喜脈。
七月最後一天,帝后回宮。
翌日,命婦去宮裡給皇后請安。
葉潯遇到了王氏,笑著詢問葉冰的近況。
王氏笑吟吟的,“以往我比誰都怕是空歡喜一場,這幾日冰兒卻鬧起來了,看起來就是害喜的症狀,身體乏力,她也沒精力折騰了,整日悶在房裡躺著呢。下個月再請太醫把把脈就行了。”
“那可是大喜事。”葉潯由衷笑道。
王氏甚是寬慰地道:“可不是麼。這女人啊,有了孩子之後,怎麼樣的性情都得慢慢被孩子磨得沒了稜角。冰兒若是真的有喜,總能慢慢沉穩下來,也不用你我這些人總是跟她起急上火了。”
“的確如此。”
在宮裡不好細說這些,兩人敘談幾句便散開。葉潯給皇后請安之餘,以江宜室害喜為由,解釋了今日沒能進宮的原由,又順道給她請了幾個月的假。她那會兒有太夫人出面,江宜室卻沒有婆婆,這些事她自然就出面張羅了。
皇后聽了,笑道:“讓她只管安心養胎,生子之後再來宮裡請安。”
葉潯忙恭聲謝恩。
出宮後,她先回府換下誥命服,又循例出門去給祖父祖母問安,說了江宜室的事。二老聽了很是高興,吩咐丫鬟去開了庫房,親自選了不少東西,讓葉潯順道帶給江宜室。
葉潯自然不會推脫,道辭後又去了江宜室那兒,把給她請假的事情說了。
江宜室完全鬆了心,“這樣的話,我日後就只管留在家裡享清福了——家中這些事,管事每隔三五日跟我回話即可,外院的事,你哥哥已命管家接手。”
“這樣就好。”
葉潯這樣來回折騰大半日,有些疲憊。江宜室強留了她在家裡用飯,“天氣還是惹得厲害,便是再記掛旭哥兒,也先用飯歇息後再回家。萬一中暑可怎麼辦?”
“也好。”葉潯用飯後,睡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時恰逢葉世濤回來了,她就問他:“你和侯爺要給外祖父建宅子,可選好地方了?真是的,要不是我自己發現,到此刻還矇在鼓裡。”
葉世濤卻道:“等宅子建成了再知道,便是驚喜。你此刻就知情,豈不是很沒意思?可不準告訴外祖父。”
“怎麼會呢?”
葉世濤這才答她的話:“地方離外祖父那兒不算遠,只是照格局擴建,地方大一些,日後柳家一家人能住在一起。外祖父外祖母年紀大了,日後少不得盼著兒孫都聚在跟前,與其到那時為難,就不如我們早些為他打算了。”
葉潯贊同地點頭。
葉世濤又笑,“你嫁了個好人家,這件事還是師虞提起,我才能幫襯一把。”
葉潯只是笑。
“旭哥兒好麼?”葉世濤埋怨道,“怎麼在我這兒盤桓到此時?你這做孃的倒是心大。”
葉潯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我有什麼法子,你這當哥哥的顧前不顧後,也不張羅著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