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不肯答應?”
孟宗揚沉默片刻,語聲冷酷,“你認命吧。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手裡,休想走出我眼界。”他唇邊逸出涼薄的笑,“我總要看看,你到底能蠢到什麼地步。”末了向外走去,“你在這兒等著,聽聽羅氏、珊瑚等人的言辭。你也算是忙了一場,總要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站在院中,孟宗揚緩了半晌,心緒才平靜下來。
張九牧到了近前,遲疑地道:“您與長興侯命人處死了不少人,若有人借題發揮——”他是想,若是兩位侯爺是在暴怒之下才痛下殺手,那就要提前準備,錦衣衛可將責任攬過去。
“沒事。”孟宗揚勉強扯出一抹安撫的笑,“處死的那些人,私闖官員別院在先,意圖行兇在後,殺一百次也無人敢說什麼。再者,我們有皇上手諭,緝拿斬殺不法之徒、枉法官員,可先斬後奏。”
“那就好。”張九牧笑了起來,又道,“徐太太還好說,該認的都認了,只是聶夫人很難纏,仗著鎮南侯,一通胡攪蠻纏,將責任全推到了徐太太和裴夫人頭上。”
“隨她去。”孟宗揚溫聲道,“她和那些死士一樣,我與長興侯本來就沒指望他們能說出實情,否則也不會殺掉那些死士。你只管把心放下,自有人收拾她。”
“成,有您這句話我就踏實了。”
孟宗揚看看天色,“我得進宮去見皇后,這兒暫時就交給你了。覺著難辦的,等長興侯回來,讓他決定。”
“侯爺放心。”
依照孟宗揚的意思,張九牧在門外詢問羅氏、珊瑚,讓房裡的柳之南明白原委。
張九牧問道:“今日你為何帶人硬闖進來?”
羅氏答道:“因為知道葉冰在這兒。以往我與她屢生嫌隙,我對她厭惡之至,只要有機會,便會報復她。”
“這是錦衣衛指揮同知葉大人的別院,你如何膽敢在此處尋釁滋事?”
“今日這別院被孟夫人借用,出了事,也與葉大人無關——我便是大膽包天,也不敢招惹葉大人。再者,有人告訴我,今日這兒必然出亂子,我要想了結私人恩怨,這是最好的時機。”
“誰告訴你的?”
羅氏語氣舒緩:“是孟夫人的貼身丫鬟珊瑚。早在孟夫人頻繁更換內院僕婦的時候,我就收買了珊瑚——那時還在與孟夫人來往,後來雖說再未謀面,可珊瑚告訴我的大事小情,不乏可以利用的。最喜人的事情,自然是孟夫人與葉冰、聶夫人常來常往。”
“是不是聶夫人給了你可乘之機?”
羅氏老老實實地道:“你說誰就是誰吧,我不能說。”
“孟府的僕婦,你還收買了誰?”
羅氏語帶笑意:“我只收買了珊瑚一個,但是據珊瑚說,另有人收買了孟夫人身邊幾個得力的丫鬟、管事媽媽。等會兒你們問珊瑚吧。”
張九牧瞥向室內,暗自嘆了口氣,吩咐道:“帶下去,把珊瑚幾個帶來。”
裴府別院一如上次前來時,窗明几淨,室內一切精緻又雅緻。
葉潯進門後,還在犯嘀咕:“我起先要留下來,是想看看事情的結果,你既然不讓我看,那我就不如去陪著娘和旭哥兒了。”
“也是。”裴奕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我送你去嫂嫂那兒。”
“那怎麼行?”葉潯失笑,“你可別來回折騰了。”
“可你過去,有護衛護送我也不放心。”裴奕柔聲告訴她,“今夜京城不安生,便是燕王府、宮中,都會有人尋釁滋事。你就別在路上奔波了,那樣更讓娘和我擔心。況且我已命人過去給娘傳話,明日我再帶你一起過去請安。”
葉潯先是點頭,隨即心頭一緊,“燕王妃和皇后不會有事吧?”
“不會。”裴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