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免了吧。最不喜被人挑剔訓斥了。
葉潯不在家中的幾天,裴奕知道她目前最不放心的是江宜室,便讓李海等人得空就去葉世濤府中看看,以防有什麼事卻後知後覺。
羅氏的動向他一早就清楚——對徐寄思那邊的動靜,他可說是比誰都瞭解。起先柳之南與羅氏來往,他即刻就知道了,也只是一笑了之。
他不願意讓葉潯得知外面太多的事,只是擔心她多思多慮。至於柳之南這種親戚與誰來往,並不重要——如葉潯一般手中有人又能加以利用的女子到底是不多,柳之南既然沒有那份足以與男子相較的掀起風浪的能力,那麼和誰走動其實都無所謂。
真要說有情緒,不過是有些不解,有些膈應——柳之南不給個解釋就與徐寄思府中的人來往,將他和葉潯置於何地了?
聽說江宜室命府中的人盯著柳之南的動靜,他大抵能猜得出江宜室的心思,便想著第二日便過去打個招呼,讓江宜室不必操心這些。
沒想到,就在他翌日下衙去葉世濤府中之前,江宜室與柳之南生了嫌隙:
羅氏與柳之南已約定了去宅子賞梅的日子,在這之前,兩人在東大街碰上了,便要相形去羅氏家中開的一個酒樓吃點東西說說話。
到了酒樓附近,白管事帶人將柳之南攔下了。
柳之南不需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冷笑道:“你家太太要你這麼做的?”
白管事笑著稱是。
柳之南看看白管事及其身後身形矯健的十多個人,再看看自己這邊幾個跟車的,自知既罵不走白管事,又不能如願去與羅氏敘談,便命丫鬟傳話給羅氏,隨後對白管事道:“待我去見你家太太!”
白管事恭聲笑答:“太太就在家中,小的護送您過去。”
柳之南見到江宜室,臉色發白,顧忌著江宜室身懷六甲的情形,儘量和氣地道:“宜室姐,你不是與我說了,等潯表姐回來之後,我與她說說與羅氏來往的事情,今日卻是怎麼回事?你這是在唱哪一齣?”
江宜室不想讓她覺得太難堪,擺手遣了下人,笑著解釋道:“上次你走之後,我仔細斟酌了,覺著也實在不需事事讓阿潯費思量。這件事你做的到底是對是錯,誰心裡都有數。既然不對,你又喚世濤一聲表哥、喚我一聲姐姐,我便替你做主了——尋常人都隨你,羅氏這一類人,你不能見。”她秀眉輕挑,“尤其今日,兩個女人家,去酒樓那種地方做什麼?你做事實在是欠考慮。便是有心與她說說話,將人請到你府中不行麼?”
把人請到她府中?她府中不懂禮數的丫鬟越來越多,讓外人見了不就成笑話了?再說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柳之南面色微冷,語聲亦是:“宜室姐,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做事興許是欠考慮了,可你呢?這般行事未免太霸道了。表哥可知道?孟宗揚可默許了?”
“你表哥啊……”江宜室笑意更濃,“就別讓他知道了吧?事關阿潯,便是與他有關。以往他不過是覺著你年少無知,知道了這些,便平白壞了你們表兄妹兩個的情分。至於侯爺那邊,他分明是不贊同你這些日子的行徑,否則也不會委婉地要你留在家中了。是,男人都要面子,等他休沐回到府中,我到時候自會登門致歉。”
柳之南實在剋制不住了,氣道:“你在家安心養胎待產就是了,何苦巴巴的管我的事?難道我還會感激你不成?”之後冷笑出聲,“真是沒想到啊,你居然有這樣行事的一日,以往倒是我低估了你!”
江宜室卻是不惱,“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始終是優柔寡斷沒個主意的人,可那還真是陳年老黃曆了。你看不上我這幾年的做派,我有自知之明。可到眼下,你對一些事肯定沒有我看的明白。”
“你明白?”柳之南啼笑皆非的樣子,“我也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