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室則笑道:“原來您是來抓阿潯的,是妾身的不是,大事小情的總要請她過來幫我拿個主意,便害得她不能在家中待客。”
“胡說。”燕王妃有笑著攜了江宜室的手,“捉她是真的,來你這兒串門也是真的。”
江宜室與葉潯將燕王妃迎入室內。
三人說笑時,燕王妃說起了徐府的事:
榮國公府將徐夫人、徐曼安扣在府中,勒令徐閣老與徐夫人和離。徐閣老看起來並不在意是否和離,只是決意要找徐夫人討個說法——也是人之常情,換了誰,也要聽聽髮妻如今的想法。
只是榮國公府絲毫機會也不給他,更不允許夫妻兩個相見。
徐閣老的心情可想而知:弟弟依然在上躥下跳地鬧著跟他分家分財產,妻子女兒悶在榮國公府要與他分道揚鑣——這是家事,外面朝堂之上,多少人在利用他治家不嚴的問借題發揮極力彈劾。
腹背受敵,他陷入了人生最危難的關頭。
他翻臉了,聲稱若是妻女不能給他個合理的說法,他不但要休妻,還會將榮國公告到皇上面前,歷數這些年來榮國公的罪行。
榮國公也被氣極了,讓徐閣老只管去向皇上告狀,他不懼這個,並且說徐閣老若還是個男人,便儘快和離。
事態陷入了僵局,只等著翁婿兩個最終的抉擇。
江宜室與燕王妃對這些事的看法相似,覺得榮國公有些不近人情了,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對女婿落井下石呢?而江宜室是有著相似經歷的人,斷定徐夫人是被孃家控制,已經無計可施。
而葉潯是深知徐閣老為人的人,不予置評,卻是心生快意:該!
回到家中,葉潯將完善過的幾幅圖交給太夫人過目,問道:“您看看這樣如何?”
太夫人斂目細看,見竹林之中的屋宇細緻到了每個細節,清新雅緻,廊下植著四季常開的花色,四季常青的矮小花草,前後幾丈的方磚地之外,不設牆壁,與竹林相連。
室內桌椅皆是竹子材料,到了宴息室、寢室,陳設則是色調厚重的名貴傢俱。
葉潯解釋道:“宴息室和寢室與別處不同,我覺著還是依常例為好,這樣會舒適許多。”
“說的是。”太夫人笑著點頭,“若是這些地方也以竹木材質為主,夏日還好,冬日便諸多不便。”
葉潯又問道:“再有就是門窗上的事了,您說是糊窗紗還是用玻璃窗好呢?用玻璃窗能夠隨時看到窗外景緻,若用窗紗,便是能時時聽到窗外竹林間的風聲。我是偏好前者,您喜歡竹子,不時看一眼,能夠緩解心緒。”
太夫人笑著拍拍她的手,“聽你的吧,用玻璃窗。”又讚道,“幾幅圖畫的活靈活現,我險些就要心急地住進去了。”
葉潯笑道:“那我命工匠儘快開工,明年您就能入住了。”又解釋,“這些大多是我哥哥繪成圖的,我不過是依著您的喜好、習慣略作完善。”語必,將葉世濤的原稿拿給太夫人看。
“世濤這畫作可是與你不相上下,果然是才子啊。”太夫人由衷地稱讚道。
“是您看得上罷了,我們兩個的畫技不過尋常。”葉潯謙辭之後道,“那就說定了?我選個吉日破土動工。”
“好。”太夫人滿口答應,“要辛苦你了。”
葉潯笑道:“怎麼會,我也急著要看看建成之後的情形呢。”
接下來,葉潯忙著讓管家找工匠,起初幾日親自督促,怕工匠打地基的時候偷工,引發來日隱患。地基打好了,已是六月中旬,柳夫人的壽辰是在六月下旬,江氏連續幾日過來,讓她出個好主意,好好兒地操辦一番。
葉潯苦思冥想,這才有了主意:“我知道京城郊外有一個人,手裡很多蓮花盆景,還開了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