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謀取什麼了。
葉潯避開了葉府的喧囂,每日拘在房裡繡屏風,兩個屏風都到了收尾的時候。
過幾日繡完了,她命人裝裱起來,將百福圖送到了柳府,百壽圖卻壓在了手裡。
就算是還想送給祖父祖母,現在也不是時候。
忙完這檔子事,她又親手畫了山水圖樣子。是婆婆喜歡的一幅圖,也可以繡成屏風。集齊所需的絲線,開始動手繡。
偶爾有客登門,便神色如常地應承。
賓客也曾提起葉府的醜聞,在她面前不避諱的,自然是向著她的。有那樣的生父、繼母,她出嫁前的日子可想而知,不好過。而那些反感她的人,自然是連她一併輕視了,出身於那樣的門第,可不就是沒教養麼?否則怎麼會有如今的悍婦名聲。
任人議論長短吧。京城最不乏各種是非傳聞,過一陣子,便會有別的事情分散人們的注意力,終有一日,會被淡忘。肯一直記著別人家是非的人,到底是少數。
這幾日的葉世濤,有條不紊的分別處置了葉鵬程一家四口。
葉鵬程與彭氏被逐出宗族之後,他依然讓他們留在莊子上,只是不是再囚禁,而是如莊子上的僕婦家丁一樣做苦力。
被逐出京城的葉世浩,他命手下把人送到了一個寺廟裡,當日剃度出家。
葉浣亦是大同小異,送到了京城寺規很嚴的寺廟落髮。
孟宗揚辦事效率很快,打點了官府,彭家男丁全部收監入獄,來日流放西北。彭家女眷,葉世濤沒管,隨她們各尋出路就是。
是,他騙了彭子春。他如何能讓彭氏的孃家有出頭之日。
料理完這些,他搬離葉府,住到了自己置辦的宅院,又討了個去外地的差事,十月初離京。
離京之前,他自然要見一見江宜室。
事實上,江宜室這幾日都在找他,只是他要善後的事情太多,話也不是一時半刻能說盡的,到這日才騰出半日時間。
江宜室進門時,見葉世濤懶洋洋地倚著躺椅,正在吩咐四名賬房的管事:“給你們兩日時間,將我手裡的全部資產清算出來。”
管事稱是退下。
葉世濤見妻子進門,頷首一笑,指了指近前的椅子,示意她落座。
江宜室落座後,打量著他。
不過幾日未見,他卻明顯消瘦了些,眼底多了幾分冷意,讓她陌生的冷意。
“那些事,你都聽說了吧?”葉世濤問她。
江宜室木然點頭,困惑地道:“我去府中找你,聽了不少閒話。光霽堂的人都在抱怨你,說是你逼著祖父將四個人逐出宗族丟盡臉面的。”
葉世濤笑道:“的確如此。”
“可你為何如此呢?”
“他們不走至絕境,我就沒辦法安心做任何事。”
“可是……”江宜室不想說,卻忍不住,“你逼著祖父逐出家門的人,有一個是你的生身父親啊。外面的傳言我可以不聽,可是孃家的人也都在說,你沒將此事壓下,真的是太絕情了。這……這和弒父有何差別?”
“連累你們了。”葉世濤歉然道,“你、阿潯、沛兒,都會被我這行徑連累。”
“你是縝密之人,做事之前不會想不到這些,為何還執意如此?”江宜室盯著他,“我後知後覺,是我疏忽大意,我總覺得,你執意如此,連祖父祖母傷心都不管了,必有苦衷。你告訴我行麼?”
告訴她行麼?當然不行。葉世濤道:“你想多了。不說這些了,我命人請你過來,是要問問你的打算。我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再做出什麼事都不新鮮。你孃家必然對我成見頗深,他們怎麼想的?”
“我孃家只是不贊成你的行徑,但你是柳閣老的外孫——是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