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劉煥和曹路,又帶著大家一路安全撤退進四明山區,其實已經是這個四人小組事實上的領導者了。
“我同意劉煥同志的意見”。
杜斌彬也是被趙驥救下的,他初時還擔心會不會是敵人冒充戰友解救自己,想騙自己說出本地的其他同志,但在經過一路廝殺後,此刻已經放下了戒心——畢竟他是親眼看著趙驥他們幹掉了保安團的那麼多士兵。
曹路雖說沒有黨內投票權,但也早對趙驥產生了信服的心理,自然別無二話。
“好,那我就當仁不讓了”,趙驥沒有假惺惺地推辭謙讓,眼下的情況依舊惡劣,幾人隨身攜帶的乾糧不多了,必須儘快在民主之後進入集中統一的階段來開展工作,否則就要被困死在山裡了。
“我們先休息一天,然後就下山籌款、徵糧、拉隊伍,第一個地點就選在梁輝村,大家有沒有意見?”
杜斌彬遲疑了一下,而後道:“就是不知道白天的那股敵人撤了沒有?”
“他們是龍游縣的保安小隊,之所以一路窮追到這裡,只不過是為了救人,不會在這裡久待的”。
趙驥思考了一下續道:“再說了,他們損失很大,多半不會跟上頭如實彙報的,搞不好還會說苦戰擊斃了我們多少多少人,因為不敢深追才撤出山外的”。
編造戰報、隱瞞上級是國軍的傳統手藝,不然後世也就不會有老蔣殺敵千萬退守臺灣的笑話了,在場的都是和保安團甚至中央軍打過交道的人,對他們的德性一清二楚。
“既然如此,那我就沒意見了”。
大略既定,幾人又接著詳細討論起了行動的細節。
杜斌彬以前就是幹農運的,他對於如何在農村開啟局面是有著自己的一套經驗的:“梁輝村的清鄉隊實力不強,我們鎮壓住反動鄉紳不難,然後就組織村民召開大會,把農具、牲畜和田地分給大家,再發動村民成立農會……”
“那是以前的幹法,這次不這麼幹”,在杜斌彬說完以後,趙驥就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們這次暫時不分土地,也不沒收財產,只以逼迫地主減息減租為主,而且能不殺人就儘量不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