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格里拉套房之中,上官婉兒臉色鐵青,她身前是低著頭的男人。
“阿刀,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擅自主張,不是和你說了嗎,不許再私自做主,你以為你的行蹤不會洩露嗎?”
阿刀低著頭,一聲不吭,彷彿犯了錯的小孩子一般,正在接受家長訓斥。
“不說話就沒事了嗎?每次你犯的錯,每次都這副德行,真是讓我失望,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去避避風頭,沒我的命令你不許回來。”
“我不走,大小姐,劍已出鞘,便無法歸鞘,大小姐,事已至此,我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讓大小姐您一個人承受這麼大的壓力。”
阿刀低著頭,依然像犯了錯的小孩,不過眼神卻是毅然決然,“大小姐,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走,這個時候正是大小姐需要人的時候,我怎麼可以離開您呢!”
上官婉兒知道阿刀所指,他是指九州島社團組織的人即將到榮城,社團組織前三高手雖然厲害,不過也就那樣。
最關鍵的是這幫社團組織成員,他們是養不熟的畜牲,不管主人對他們多好,他們都會反主。
東洋人,特別是社團組織,他們可以說人人都帶著反骨,隨時隨地都會出賣主人和朋友,這一點任誰都知道。
阿刀正是擔心上官婉兒的人身安全,所以才打死也不走。
“阿刀,可是你太魯莽,如果不是一怒之下殺了那兩個東洋人,會有今天這個結局嗎?況且不讓你動那個證人,你為什麼一錯再錯。”
“大小姐,如果留他,會對大小姐您不利,我絕不會讓任何線索指向大小姐,就算將榮城的所有人都屠殺了,都不可以有一人懷疑到大小姐頭上。”
見阿刀滿身殺戮,就在剛剛還是雙手沾滿血腥。卻是唯獨對她衷心耿耿,上官婉兒美眸一暗,擺了擺手,道:“下去吧,不過下次在做事之前,給我說一聲,不要再私自做主。”
上官婉兒正是用人之際,阿刀從小到大不喜歡她,對她一直忠心耿耿。
像阿刀這樣的僕人,如今這個社會已經不多了,上官婉兒在沒拿下陸離之前,她必須利用阿刀這份真摯的感情,為她賣命。
她心裡非常清楚,阿刀可以為她而死。
就是因為這一點,阿刀犯了再多的錯誤,她只是斥責,沒有一次真正的處罰。
……
陸離駕駛著勞斯萊斯逃出了唐靜茹短槍攻擊範圍,便不緊不慢地開著車,同時套住電話,撥通了王東全的電話號碼。
陸離沒想到他竟然會和治安署的人打交道,“喂?王署,你現在派人去目擊證人案發現場,東南角1200米的一座廢墟小樓上收屍吧,又一起命案,不過對方幫你解決了國際殺手組織成員。”
“什麼?”王東全冷不丁的一驚,臉色驟變,“陸離,你是說又發生了命案。”
“嗯,不錯,對我們開槍的那名狙擊手,被殺的,殺他的人應該是這幾起命案的真正凶手,至於是不是最終操縱者,那就不好說了。”
陸離隱約的感覺對方是衝著他們來的,然而卻又像影子一般,躲在黑暗處,將案件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有著一種圍而不攻,似乎把屎盆子扣在他頭上,卻又幫著他往出摘。
這下陸離有些看不懂了,如果是東洋商會幕後主使,那麼絕不會暗殺目擊證人,然後再殺狙擊手。
這種連環殺太不正常,太讓人匪夷所思,同時又極容易暴露目標,根本不像成熟組織的行為。
難道往他身上扣屎盆子的人,是怕暴露身份,才一個又一個的殺,將案件變得撲朔迷離,無法偵破。
想了一會,陸離想得腦殼疼,索性不再去想。
他的人生原則是車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