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佩鷥走後,黎平一瘸一拐的來到奶奶下榻的董事長辦公室,平時老太太是躺在辦公室後面的小房間裡一邊休息,一邊處理公務,累了直接躺在小床上睡覺。
“奶奶。”
黎平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的說道:“您的孫兒又被欺負了,而且是被陸離大庭廣眾之下暴打,一腳踢飛十幾米遠,您的孫兒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蹟。”
黎平把陸離和黎雨軒種種罪行傾訴一遍,說她貪汙鉅額資金,竟然購買別墅,這才把財政大權交給她幾天,讓她代管理,結果車是車房是房。
黎平嘴一歪歪,說他伸張正義,和黎雨軒進行理論,要求查賬,結果陸離上來就打,而且還是瘋狂的暴打。
老太太看到孫兒半邊臉都被打腫了,這下可是心疼得不行不行的,從小床上起來,拄著龍頭拐,墩得地面咚咚作響。
“反了反了,這個姓陸的小子竟然敢打我的孫兒,誰給他的雄心豹子膽,讓他如此無禮,竟敢對咱們黎家的人動手。”
老太太根本沒把陸離當成黎家的外戚,可以說由於黎雨軒的關係,陸離的地位這段時間以來已經上升不少,否則陸離在黎氏集團的地位連條狗都不如,是把他當成空氣,或者當狗一樣使喚。
不過即使這樣,黎家老太太同樣不允許陸離對他的孫兒下手,已經嚴重的侵犯了她的底線。
“奶奶,陸離這貨已經不是打孫兒一次兩次了,他是藉著黎雨軒簽下查爾茲王室那個預籤合同,就肆無忌憚,對孫兒拳打腳踢,根本不把孫兒當人看。”
“奶奶,您看啊,這、這、這,都是傷。”
黎平掀起定製版阿瑪尼,露出肚皮,果真肚子上是個大腳印的淤青。
“奶奶,您老人家可得給我做主,這不是打你孫兒的臉,這是打奶奶您的臉啊!”
黎平跪著爬到老太太身前,委屈的不行不行,抱著奶奶的大腿說什麼也不撒手。
“奶奶,你的孫兒心裡已經有陰影了,是看到那個廢物心裡就怕,奶奶,您的孫兒,恐怕日後無法繼承您的衣缽,做不了黎氏未來的董事長,奶奶,要不您把這個董事長的位置禪讓給黎雨軒吧!”
“奶奶,我這個妹妹覬覦你那個位置已經覬覦很多年了,這幾日她還揚言,這用不了多長時間,她便是董事長候選人,您老會把董事長這個位置禪讓給她的。”
黎平見老太太的臉都黑了,不過他還得加把火。
“奶奶,您知道嗎,陸離現在見誰打誰,他們恐怕早就商量好了一個在公司裡瘋狂的謀私,發展勢力,另一個做她的打手,誰站出來伸張正義就打誰。”
“奶奶,如果讓他們這樣弄下去,公司將會烏煙瘴氣,恐怕時間久了,奶奶的權利都會被他們削弱,到時候奶奶您這個董事長名存實亡啊!”
黎平抓住要點,在老太太面前又刷了一遍,是什麼話逆耳,說什麼,是瘋狂的上條子,說黎平和黎雨軒圖謀不軌,野心家,公司副董事長的位置根本滿不足不了她的野心,她是要當家作主,做黎氏集團董事長還不夠,最終要做黎家家主。
老太太聽到黎平的話,怒不可遏,氣得手都抖了,使勁兒的墩著龍頭拐,彷彿將整棟樓都墩得嗡嗡作響。
“大孫子,走,奶奶陪你去見見咱們公司副董事長,看看她有多大的官威,輕則斥責,重則拳腳相加,這還是她黎雨軒嗎?她這是要隻手遮天,獨攬大權嗎?”
“走走走。”
老太太噌得一下子站起,咚咚咚,龍頭拐再次跺著地板。
老太太怒氣錚錚,有著一種不把黎雨軒罷免官職絕不罷休的態勢。
砰的一聲,黎平一腳踢開黎雨軒辦公室門,然後攙扶著黎家老太太走入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