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柏川的馬並沒有這種,運動過後噴熱氣的特徵。
很像是在原地待命了許久,剛開始運動,所以還沒開始吐熱氣。
為了製造‘偶遇’,陳柏川也是煞費苦心。
但奚雲岫想想自己的猜測,又覺得陳柏川的行為舉止,很合理。
陳柏川嘴上說,他和容忱是死對頭,不死不休。
可實際上,應該很崇拜容忱,視容忱為偶像。
要不怎麼會在懷疑她有可能敗壞容忱名譽後,就造謠攻擊養生館?
這就是偶像的力量,任何有損偶像形象的存在,都要不遺餘力的處理掉。
陳柏川就是容忱的頭號粉頭。
現在明白奚雲岫不會敗壞容忱的名譽,又是容忱的妻子,當寡婦幫著容忱打理侯府,照顧容忱的一家老小。
陳柏川大為感動,愛屋及烏,幫襯一把偶像的家眷,也是情理中事。
反正陳柏川沒有惡意,奚雲岫也不拆穿他,詢問夏文君的意思後,答應了陳柏川同行的要求。
夏文君不知道陳柏川是容忱死對頭的內情,還以為是寧陽侯為人熱心,助人為樂。
待馬車再次行進,還跟奚雲岫唸叨:“寧陽侯這孩子,人可真好。
要是忱兒還在,應該也是這副樣子,護著咱們娘幾個,撐起一片天,什麼事都不用咱們操心害怕。”
奚雲岫面上含笑附和,心裡卻在嘀咕,根據原身記憶裡看到的容忱,都是肅殺著一張臉的。
一副煞神的樣子。
和陳柏川這容易衝動的熱血青年,完全相反。
夏文君是對自己兒子有什麼誤解嗎?
這對婆媳各有想法,胡亂的聊著。
三小隻聚在一起,很是警覺,小聲蛐蛐。
“剛才那個人,就是父親的死對頭吧。”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他對奶奶,和對我們微笑的弧度,沒有他對孃親微笑的弧度大?
可惡啊,衝我們孃親笑這麼燦爛,是想幹嘛!”
“還有,你注意到嗎?他說是路上巧遇,可他馬車的馬,卻不像是一直在跑的樣子。
更像是停頓了許久,才剛跑動。”
“對哦,巧遇?什麼巧遇!寧陽侯府和咱們靖遠侯府都不順路!他怎麼可能在咱們侯府附近巧遇!”
三小隻很快達成了共識:父親的死對頭,是衝孃親來的!
不能讓孃親被搶走,他們在心裡一致拉起了警戒。
兩家的馬車一起抵達了行宮,陳柏川又跑過來問道:“老夫人、夫人,是不是第一次來行宮,不知道百獸園的位置?
我來給你們帶路吧。”
夏文君樂得合不攏嘴:“好好好,多謝寧陽侯啊。”
三小隻:……
奶奶,有沒有一種可能,行宮裡會有宮女太監帶路,根本用不著寧陽侯獻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