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起義軍呢?”奚雲岫戲謔:“閩南那邊的礦工正在鬧起義,和朝廷的兵打起來死了好多人。
起義軍和閩南官府誰對誰錯,本夫人不做評價,但只要和起義軍沾上邊,一頂造反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說不準胡家暗中,已經被錦衣衛盯上。
胡公子,本夫人不過是讓你幫本夫人,給鶯鶯院的老闆帶句話,你就想坑本夫人,帶著侯府和你一起陪葬。
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你其心可誅啊。”
胡言沒想到他那批貨的來歷,奚雲岫全知道,此刻漲紅了臉。
“夫人,在下沒有,在下就是看那群人吃不上飯,很可憐,就買了他們手裡的貨。
這樣既接濟了他們,這批貨的品質也不錯,運到燕京來賣,胡家也虧不了。
誰知道……夫人,在下真的後悔了,只想趕緊把這批貨出手,以後再也不隨便發善心了!”
奚雲岫仔細端詳著胡言的表情,判斷他是真的後悔了,還是嘴上說說。
當然,其實是與不是都無所謂。
“真苦惱啊,本夫人一向是個誠實守信的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答應了你一個條件,你提出來,本夫人做不做到,寢食難安。
不如,這樣吧。”
奚雲岫提出一個解決方案:“你貨的事,本夫人沒法解決,但可以給你找個能解決的靠山。”
胡言本來快要絕望的心,又升起了希望,激動道:“在下全憑夫人做主,從今往後,夫人就是在下的恩人!”
奚雲岫:“你先彆著急謝,事情成與不成,還不知道呢。
這靠山你也接觸過,你先自己去見見吧,就說本夫人求見淮南王,請問淮南王什麼時候有時間。”
胡言表情一僵:“夫人說的那個靠山,是鶯鶯院的幕後老闆淮南王?”
奚雲岫不置可否:“你還不快去?”
“是……”胡言皺著臉,告退的時候,笑比哭還難看。
邵毅不解:“主子,淮南王是比侯府更大的靠山,您介紹給他,他怎麼還不高興?”
奚雲岫莞爾:“當然是因為,他向淮南王求助過,並且被淮南王拒絕了。”
邵毅擰眉思索,恍然道:“是主子叫他去和鶯鶯院幕後老闆聯絡的時候!
他肯定是後來打聽到,侯府是出了細作,鶯鶯院應該也牽扯其中,拿這個訊息當籌碼,去和淮南王談判!”
邵毅有點生氣:“他拿從主子這得到的訊息,賣自己的人情。
結果沒賣出去,竟然還好意思轉頭回來跟主子賣慘,求主子幫他。
呸,不要臉!”
奚雲岫淡道:“不要激動,任他上躥下跳,最後得益的贏家,只會是我,說不定,還得感謝他攪渾這池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