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忱笑道:“夫人教別人借勢,原來是自己最擅長借勢。”
“那又如何”奚雲岫不屑道:“其實我自己動手也行,只不過麻煩一些而已,說不定會惹來被官府調查。
能把麻煩甩出去,何樂而不為呢
他若只仇視陳柏川,他未必要死,誰讓他非得連我也恨上,盯上我,就有可能盯上三個孩子。
孩子們還小,經不住這種威脅,還是處理得乾淨比較好。”
“你說的對,我也是這樣想的。”容忱看奚雲岫的眼神更加欣賞。
朝廷、戰場,處處都是爾虞我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見多了,自然明白斬草除根的重要性。
只是沒想到奚雲岫也是這樣想、這樣做的。
“我現在真的相信‘緣分’的存在,不然怎麼會賜給我一個,夫人這樣與我想法契合的人做妻子。”
奚雲岫白他一眼:“沒想到侯爺除了打仗打得好,說甜言蜜語也是一絕,省省吧,我是不會被花言巧語欺騙的!”
“夫人,我明明很真誠,你為什麼不能相信我一次”
“比如,相信你真的能從河裡釣出一桌全魚宴嗎”
容忱看了看自己斷掉的魚線,不知隨水流到哪裡去的魚鉤,尷尬的撓撓頭。
“咳,做全魚宴的魚,也不一定非得要用釣的,對吧夫人”
最後,容忱削了根樹枝,免起褲腿站在河裡,用樹枝叉出來不少魚。
還魚竿水桶的時候,給借魚竿的那戶人家留了幾條,剩下的全帶回了田莊,讓柳娘給他們一家五口做全魚宴吃。
三小隻吃的很興奮,再想想今天從淮南王口中,打探到的各種據說有‘奇效’的菜譜,看著容忱的臉,就更加興奮了。
容忱直覺三小隻有事兒:“你們三個,總是看著我,是有話要對我說嗎”
“咳咳,”容彰笑嘻嘻:“爹爹,不要著急,等我們準備好了,會告訴你的。”
容忱:
午飯過後,經過簡單的午休,一家人返程回了靖遠侯府。
三小隻去書房收拾各自的課本,明天要復課,他們得提前預習。
容忱閒來無事,在書房找了本遊記看,他原來的書房被燒,許多兵法書都燒沒了。
這種書一般的書肆沒有,他得找同僚去借來謄抄,暫時沒得看,只能看看奚雲岫買來的書。
而奚雲岫只對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感興趣,書架上游記佔了一大半。
奚雲岫則是去處理,小雪被髮賣後的後續事宜。
因為小雪是家生子,小雪的父母哥哥都在侯府裡做工,這事兒若是不處理妥帖,說不定府上會出亂子。
她讓宋越把小雪的父母都叫到大堂去,那兩人戰戰兢兢的給奚雲岫跪下。
“那天晚上的事兒,侯爺都跟本夫人說了,小雪心大,不願意做奴婢想要做主子。
可惜侯爺實在沒有那方面的心,只能委屈小雪姑娘,去別處謀前程了。
這事兒也是侯爺不對,給小雪另外謀前程,竟然沒有先跟你們商量,好歹小雪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做父母的,肯定得給女兒參考參考啊,是不是”
兩人嚇得頭都不敢抬,連聲說“沒有沒有,侯爺安排的好,小的們沒有任何意見!”
“怎麼可能!”奚雲岫佯裝驚訝:“女兒去了別處,做父母的怎麼會不擔心呢
本夫人是個開明的主子,願意成全你們的愛女之心,打算送你們和你們的女兒到一個地方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兩人慌了:“不要啊夫人,小雪那丫頭做那種不要臉的事兒,沒有告訴我們啊!”
“夫人,不是我們教唆的啊,我們對天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