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彥盯著蘇巧珍看了半晌,發出靈魂質問。
“這位姨娘住的院子,不就是孃親以前住的嗎?
如果姨娘住在這裡就叫受苦,那孃親在這裡住了那麼久,豈不是吃了更多的苦?
孃親好可憐哦。”
容彥滿臉天真的追問:“這位姨娘,把你打發到這裡吃苦的人,是那個什麼方什麼兮,那害我孃親在這裡吃苦的人是誰呀?
你快告訴我,我要替我孃親報仇,找那人算賬!”
蘇巧珍的臉跟吃了蒼蠅似的難看,她只是想給自己抱不平,哪成想奚雲岫養的小崽子這麼刁鑽。
害奚雲岫吃苦的人,不就是她嗎?
真這麼說出來,小崽子不得咬著說她自作自受,純活該?
蘇巧珍遊弋開視線,說起別的事,盯著奚雲岫道:“你就這樣回門了?你高嫁侯府,侯府裡那麼多好東西,都不知道拿些回來。
再不濟,侯府給你添置的首飾啊、翡翠玉飾啊,你一個人也戴不完,也不知道給你妹妹送來點。”
奚雲岫意味深長:“這倒是我疏忽了,雲瑠妹妹和胡相公的親事已經許久了,我也該給雲瑠妹妹準備添妝的物件了。
就是不知,雲瑠妹妹的好事定在幾時?”
蘇巧珍陰陽怪氣:“你個嫁出去的女兒,手伸的還怪長的,連你妹妹的婚事都要置喙。
如果不是你,胡相公怎麼會扒著你妹妹,你嫁進侯府了,就不盼著你妹妹嫁得更好!”
奚雲岫也不生氣,而是道:“蘇姨娘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
胡相公的婚事,難道不是雲瑠妹妹自己找來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雲瑠妹妹自己認識的胡相公,親手接了人家給的定情信物,胡家的聘禮更是姨娘你做主收的。
雲瑠妹妹和姨娘你們的意思,不是對胡相公極為滿意嗎?
我這不是順著你們的意思往下說嘛,若是你們改變主意,不滿意胡相公這門親事,要退親了,跟我說一聲就是了。
何必這般激動,就好像我踩了姨娘的尾巴似的。”
“你!”蘇巧珍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要是奚雲岫能乖乖的替雲瑠嫁給胡相公,不就沒這些麻煩,不至於被胡相公纏上了嘛!
胡家的那小子,整整在奚家門口唱了一個月的大戲,街坊鄰里都知道奚雲瑠騙婚的事,簡直丟死人了。
為這,奚自成也沒少衝她發火。
她別說升為正妻了,差一點就被奚自成給休了,成為棄婦!
都是奚雲岫害的!
可這些不忿鬱氣,蘇巧珍只敢自己默默吐槽,壓根不敢說出來。
她自己也知道,算計奚雲岫不成,反惹自己一身騷,哪能怪人不老實的中她的圈套?
但她就是恨奚雲岫,奚雲岫就不能笨一點,中圈套嗎?
奚雲岫要是嫁給胡相公,她和雲瑠不就好了嘛!
“看姨娘這麼不滿意胡家,話裡話外都是要雲瑠妹妹高嫁的意思,莫非姨娘已經給雲瑠妹妹挑好了人家,還是位權貴?”
奚雲岫裝作沒看見蘇巧珍憤懣的表情,狀似無意的打聽:“不知是哪位權貴人家啊?
姨娘不妨說說,指不定我還認識呢。”
蘇巧珍眼神躲閃,語氣很硬:“不關你的事!”
“唉,既然姨娘嫌棄我,認為雲瑠妹妹出嫁與我無關,那我便不摻和,也不來添妝了,省得雲瑠妹妹拿了我的東西,又覺得晦氣。”
奚雲岫故作傷心,帶著三小隻就離開。
蘇巧珍瞠目結舌,奚雲岫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
痛失一筆添妝,蘇巧珍肉痛得很,但是也沒追出去。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