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反正夏元桑現在,已經是靖遠侯府生態鏈的底層了。
容悃不再在意夏元桑,夏文君也不再喜歡夏元桑了。
夏元桑要再敢惹事兒,不用她挑撥,夏文君就會責罰夏元桑。
容祈抬頭朝露了個笑臉:“孃親放心,孩兒不勉強,孩兒心裡有數。”
只是轉頭看向夏元桑的時候,笑容就收了回去,變得冷漠,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二伯母,您找我有什麼事,說吧。”
夏元桑被容祈的眼神凍住,她生下容祈,看著容祈長大到七歲。
見過容祈各種蘊含著情緒的眼神:期待的、孺慕的、羨慕的、無奈受傷的。
對應的是,她答應給容祈想要的小禮物的時候。
在她拿出約定的禮物給容祈的時候。
容禎看上容祈的禮物,她就把容祈的禮物給容禎的時候。
還有,見容禎哭鬧的索要,她就做主把答應給容祈的禮物,送給容禎,還呵斥容祈要謙讓弟弟的時候。
但她從沒見過,容祈這麼陌生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看得她心慌。
夏元桑不明白,歡喜也好,失望也好,甚至是恨意,都是一種在乎、執著的情緒。
而當眼神裡不再有任何情緒,那意味著,你在他的心目中,和石縫裡的一根草,樹上長的一片葉,沒什麼區別。
夏元桑只覺得她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心裡空落落的。
可她性格使然,不會反思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倔著,聲音冷硬,帶著命令的口吻。
“過來,我們出去說。”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屋外的走廊上說話。
容彥放下火鉗,噠噠跑到奚雲岫身邊:“孃親,你不擔心嗎?”
奚雲岫不解:“擔心什麼?”
容彥:“祈兒哥哥耳根子軟,不怕他被二伯母說幾句軟話,賣賣慘,就原諒二伯母嗎?
咱們要不要過去聽聽啊?”
奚雲岫用食指輕輕颳了一下容彥的鼻尖:“你啊,人小鬼大,淨愛瞎擔心一些事情。
不過,你有兩點說錯了,第一,你二伯母不是會服軟賣慘的人。
否則,她第一個服軟物件,就是你二伯。”
容悃一家的這夫妻關係,可至今都沒好轉呢。
“第二,祈兒不會原諒你二伯母的,他是善良柔軟,但又不是傻。
你二伯母一手拿著刀,一手拿著一點點糖渣,就想哄人過去,可能嗎?”
若是容祈沒有吃過完整的,獨屬於他的糖果,或許還會卑微乞求夏元桑給予他一點愛,一些甜。
但是容祈得到過屬於他的完整糖果了,在奚雲岫這裡,還有容彰和容彥這裡。
他已經知道,親人之間正常的愛,是什麼樣子的了,不會稀罕夏元桑的那點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