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岫走出房間,假裝平靜的和三小隻打招呼。
三小隻似乎也結束了一波討論,沒有問奚雲岫為什麼起晚,而是拉著奚雲岫去吃早飯,問奚雲岫什麼時候能去馬場。
可只要三小隻不問,奚雲岫就沒法去解釋,她跟容忱是單純蓋著棉被純聊天,什麼都沒做!
奚雲岫沒辦法,只好把那個話題壓下去,淡道:“吃了早飯就去,對了,你們的爹也來了,去喊他快點出來吃飯,別耽誤大家去馬場的出發時間。”
三小隻眼睛都亮晶晶的,露出意味深長的狡黠表情。
容彰一直都崇拜容忱,聞言也最積極,舉手道:“孃親,我去!”
容祈和容彥則小聲嘀咕。
“彥兒,彰兒給咱們講他親生父母的事情,不是說,一般起晚的人都是他生父,而他的生母會腰疼腿疼,在床上躺半天?
怎麼到了咱們爹爹孃親這裡,是反過來了。”容祈眉頭一皺,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容彥小嘴一撇:“這還不簡單?肯定是咱們爹爹不中用,太虛了,真是苦了孃親了。”
“那怎麼辦啊?我喜歡爹爹也喜歡孃親,要是爹爹表現的一直那麼差勁,被孃親嫌棄,兩人關係變差了,咱們的家豈不是要破裂?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幫幫爹爹,不被孃親嫌棄?”
容彥本來想的是,爹爹不中用,不被孃親喜歡正好,這樣爹爹就不會跟他爭寵,搶奪在孃親心裡的位置了。
但聽容彰和容祈的意思,‘夫妻’和‘父子’、‘母子’關係是不一樣的,有些事情,只有夫妻之間才能做。
而如果爹爹做的不好的話,孃親很可能會不想要爹爹,從靖遠侯府離開。
他名義上是爹爹的孩子,孃親離開恐怕沒法帶上他。
他可不想失去孃親!
所以,為了能讓孃親一直在侯府裡陪著他,只能幫助爹爹支稜,讓爹爹伺候得讓孃親滿意了。
“唉。”容彥嘆了口氣,對容祈道:“這種大人之間的事,我們都不懂,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
這個時候,我們就該善於求助成年人,找人問問。”
容祈深以為然:“好!還是彥兒聰明。”
這邊兩小隻討論完,那邊容忱胳膊夾著幾哇亂叫的容彰,也過來用飯了。
奚雲岫眉頭微蹙:“你這是幹嘛?彰兒剛吃了東西,你再把他給搞反胃吐出來了。”
容忱無奈把容彰放下來,跟奚雲岫告狀:“你不能這樣縱容孩子,你都不知道他剛剛跟我說什麼!”
奚雲岫偏過頭看著他,好奇道:“哦?彰兒說什麼了?”
“他說……”盯著她姣好的臉,容忱的話音戛然而止,臉還有點熱。
他彆扭的挪開視線,看向別處:“沒什麼,先吃東西吧。”
容彰這小子,居然跑過去問他,是不是腎虛。
還有理有據,透過奚雲岫起身後的走路姿勢沒有任何變化,依然健步如飛,來側面證實他是個廢物。
誰家孩子會盯著父母的房間分析啊!
他一定要讓這熊孩子體驗一下,什麼是完整的童年!
可是這些話,他哪能對奚雲岫說?
好不容易透過示弱和出賣色相,讓小辣椒對他產生了點興趣。
再因為容彰的無端猜測,懷疑起他給她‘幸福’的能力,再遠離他怎麼辦!
容忱不說,奚雲岫也沒追問,反正容忱作為三小隻的父親,也有教育三小隻的權利和義務。
正如她教育孩子,容忱不搗亂一樣,容忱教育孩子,她也不亂插手。
一家五口吃過飯,便出發去馬場。
三小隻有了上次來的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