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要在侯府暫住,全面調查侯府細作一事,監督侯府戒嚴力度。”
奚雲岫笑眯眯的對雲雀道:“也不知道李大人要在侯府住多久,總之在此期間,你就負責照顧李大人的起居生活吧。
至於我這邊,離開你是會有些不方便,但這是為了揪出細作,保障侯府的安危,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目光真摯,言辭懇切,自稱都沒用,直接用‘我’,還沒有架子的拉著雲雀的手,很是語重心長。
“在侯府做事的人裡,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你可是我夫君安排在雪庵院的人啊,誰都有可能是細作,只有你不可能是。
所以我才敢對你委以重任,你知道我的,我待人一向大方,等李大人揪出細作,從侯府離開,我就再把你調回我身邊,給你漲月錢。”
雲雀的眼神蠢蠢欲動,面上卻堅定的向奚雲岫表忠心:“夫人,奴婢一定不會辜負夫人的信任的!”
奚雲岫佯裝感動:“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
雲雀靦腆的笑笑,便去李燃身邊做事了。
李燃大刀闊斧,在奚雲岫安排的巡邏制度基礎上,又上了強度。
除了在朝做官的容悃,和侯府外出採買糧菜的幾個人外,都不允許外出。
而且採買糧菜的人,每三天才能出去一次,去時要有七個以上的護院跟著。
採買人員和護院還得互相監視,一旦誰逃脫了視線,有什麼異動,其他人要一起抓捕,帶回來上報李燃。
侯府也徹底閉門謝客,奚雲岫以身作則,連邵毅都不見了。
唯一稱得上能自由出入侯府的,只有蔡夫子。
畢竟蔡夫子的課堂在外院,從不踏足內院,絕對不可能有嫌疑。
侯府裡的氛圍,隨著李燃的挨個排查,日漸壓抑。
奚雲岫是不受影響,每天照常接送三小隻上下學,偶爾和蔡夫子討論一下,教育方針的問題。
可其他人有些受不了,在這種氛圍下,誰看誰都像細作,精神長期緊繃。
有一些承受能力弱的,開始失眠,半夜睡不著,爬起來大罵細作。
終於,在熬了八天後的深夜,一名小廝揣著包袱打算偷偷翻牆逃竄,被李燃安排的巡邏人員逮了個正著。
李燃在包袱裡搜到了瓦剌的書信,小廝對自己燒燬書房的事實供認不諱,這是瓦剌那邊給他的任務。
由於李燃不結束戒嚴,小廝遲遲交不了任務,這才心急鋌而走險。
李燃將小廝逮捕結案,侯府的戒嚴也跟著解除。
雲雀興沖沖地回到雪庵院,看到書房廢墟上又聚了許多護院在挖地基,心快蹦到嗓子眼了。
“夫人,您怎麼又叫人開始挖了!”
仔細聽,末尾還有些許破音。
奚雲岫裝作沒聽出來,理所當然道:“李大人查案期間,這裡的工程停滯,如今結案了,當然得重啟嘍。
本夫人已經吩咐宋伯去外面找工匠了,剛好等工匠來了,把整座雪庵院都修葺一下。”
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奚雲岫看向雲雀:“對了,你認不認識什麼手藝好,靠譜的工匠?
你知道的,宋伯行伍出身,經常接濟他的戰友,我擔心他為了給退伍的戰友攬活,不管手藝如何,都把侯府的工程承包給他的戰友。
你不一樣,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和我是一條心的,你推薦的肯定比宋伯靠譜。”
“夫人謬讚了,宋伯也有他的苦衷。”雲雀眸子轉了轉:“奴婢還真認識幾個工匠,不如夫人讓奴婢出府去找他們?”
奚雲岫眉梢微挑,嘴上說宋越有苦衷,像是在替宋越說話。
可此話一出,卻是完全定下了宋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