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岫聽了雨燕描述後,笑了笑,倒是沒有晾著陳柏川。
“你去告訴他,今晚戌時,鶯鶯院天字號房,不見不散。”
雨燕睜大眼睛:“啊?主子,您要去鶯鶯院?”
那地方可是青樓!
“鶯鶯院是淮南王的地方,憑我和淮南王的關係,還能在淮南王的地盤上出事?
而且,我換裝偷偷去,淮南王還能幫我打掩護,此行不會外傳。”
至於陳柏川,就算陳柏川要是拿她上青樓的事亂傳,毀她名聲,也不會有人信。
一來,鶯鶯院的人會為奚雲岫守口如瓶,陳柏川紅口白牙沒有證據。
二來,她才得了太皇太后的褒獎,說她不好,就是在罵太皇太后的眼神不好,誰敢?
人的名樹的影,當她的名望足夠大,名聲足夠好的時候。
偶然蹦出一兩個不好的聲音,都不用她自己去處理,就會有人幫她掐滅。
雨燕暗暗琢磨回味奚雲岫的這番操作,表示學到了。
等雨燕離開,奚雲岫也興奮了起來。
青樓這地方,她早就想去長長見識了,咳。
她著人去給淮南王夫婦遞信,說明晚上要去鶯鶯院的原因。
當然,她沒說是自己的意思,甩鍋給了陳柏川。
在信上寫,是陳柏川約她去鶯鶯院,不知道要談什麼事情,希望淮南王能著人暗中看顧。
反正淮南王夫婦又不會去向陳柏川求證。
淮南王夫婦給的回信很快,表示肯定給奚雲岫安排到位。
並狠狠譴責了一波陳柏川,道貌岸然,不安好心,約女子到青樓,肯定憋著壞。
淮南王本就自詡人間清醒,這下更是有了實際例子:陳柏川外表看著正經,私底下還不是喜歡去青樓?
都是偽裝!呵,男人。
奚雲岫絲毫沒有迫害了陳柏川風評的愧疚,陳柏川造養生館的謠,來而不往非禮也。
一報還一報,很合理!
奚雲岫從衣櫃裡,挑了件容忱的常服換上,容忱的衣服對她來說,有些大。
她用針收了收腰,把頭髮也梳成男子挽的髮髻,用容忱遺落在房間的一枚桃木簪子束上。
華燈初上,風流倜儻小公子·男裝限定版奚雲岫,登場!
淮南王安排了人,從鶯鶯院後門接應奚雲岫,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樓裡。
“寧陽侯來了嗎?”奚雲岫好奇的東張西望。
燈燭昏暗搖曳,脂粉味,混和著各種香料的味道,在空氣裡飄蕩。
路過別的包廂,還聽到了曖昧的喘息。
奚雲岫:嘶……
不愧是青樓嘿。
“咳咳,侯夫人,寧陽侯已經到了,天字包廂在這邊,咱們也快點走吧。”
領路的人尷尬的遮住奚雲岫張望的視線,催促著奚雲岫趕緊走。
雖然他是在鶯鶯院裡做事,這種事情早就司空見慣了。
但奚雲岫是誰!
是他們老闆的朋友,是侯府的主母,是太皇太后都誇讚的女子!
長得又跟天仙似的,領路的人哪敢冒犯的,把這樣金貴的人,和那種原始的事情聯絡起來。
把奚雲岫送到天字包廂的時候,領路的人沒忍住,趁機狠瞪陳柏川一眼。
你小子,把人約在青樓裡見面,肯定沒安好心!
我會一直盯著你,盯著你,狠狠盯著你的嗷!
別想幹壞事!
陳柏川下意識渾身一顫,感受到了莫名而來的惡意。
“什麼人啊,態度真差勁,還有你,是不是來錯包廂了。”
陳柏川看向奚雲岫,等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