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兒看著她表情幾經變換,弱弱開口:“朝朝,怎麼感覺你跟鶴微仙尊很熟悉似的?”
朝陽面無表情:“聽說的。修仙界中關於他的傳聞這麼多,到處都能聽見。”
小果兒哦了聲,義憤填膺道:“哼!這鶴微仙尊原來也是小人行徑!且是好色之徒!眾人都說他清冷自持,不近女色,結果他的真面目竟是如此!!!”
朝陽與小果兒回了住處,朝陽讓小果兒自己去休息,而後預備回自己房間,她有些心緒不寧,耳邊迴響起秦絕那一句話。正打算關門,忽地瞥見一道白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
光憑一道衣角,朝陽都能認出他是誰。儘管她不想如此。
朝陽關門的手一頓,抬起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方才沒發揮好的話,現在可以有機會發揮了。
來人果然是秦絕。
他們這些住處沒設定什麼特殊的屏障,或許有些門派會給自己的住處弄個屏障,但朝陽顯然沒想到這一點,因此以秦絕的修為,可以悄無聲息進出,來去自如,不被任何人發覺。
九百年過去了,秦絕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是變得更強了。不,也不是,他有變化,從前的秦絕怎麼可能會跟她說那種話?
朝陽鬆開關門的手,斜倚著門框,看向秦絕,輕啟唇蔑笑道:“聽聞鶴微仙尊一向清冷自持,不近女色,怎麼我瞧著這傳言不大真實呢。難不成,是鶴微仙尊禁慾太久,也想試試情慾是什麼滋味?”
秦絕看著她,似乎有些走神。
她在嘲諷他,而他卻在走神,連嘲諷的話都沒聽,這本身已經是另一種嘲諷與蔑視。
這讓朝陽更惱怒。她臉冷下來,繼續說:“鶴微仙尊是不是這裡出了什麼問題?”她指了指腦袋,明示他腦子有問題。
秦絕終於回神,聽見她的話,沉了沉眸。他不是腦子出了問題,是心,心出了問題。
他的心,早已經不屬於他。所以不受控制,無法自拔。
即便她改頭換面,身體與長相都全不相同,甚至氣息也變了。可秦絕仍然能一眼認出她,她是明月。
從那天在街上驚鴻一瞥,他就認出來了。沒有緣由,沒有根據,只是一種篤定的直覺。
她似乎已經不記得他,但不記得也好。忘掉那些不高興的事,從頭開始。
不過,秦絕沒想到,她再出現,會是合歡宗女修,並且還是合歡宗的宗主。他不知道這當中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她當年是魂飛魄散,倘若重新投胎,不可能再投生在修仙界。因此這些年,他始終在人間找她蹤跡,總是一無所獲,沒想到……
他又想起今日在議事廳中那位掌門對她的羞辱,當時他就應該為她出頭的。秦絕有些後悔,他眸光流轉在朝陽身上,甚至想在此刻去將那位李掌門打一頓,替她出氣。
那人說,她有許多男人。合歡宗女修,或許的確如此。秦絕垂眸,卻覺得有些難受。
“宗主當真有過……”他艱澀開口。
朝陽沒想到他半天就憋出這麼一句話,她沒好氣笑著說:“是啊,本宗主有過許多男人。並且他們中,有人會哄人,有人長得好看,有人修為高,有人善解人意……不知鶴微仙尊認為,自己哪點比得上他們?不僅如此,本宗主在宗中還養著十數個男寵,他們除了修為低些,個個都比鶴微仙尊招人喜歡。仙尊想與我雙修,先拿個號碼牌,排在他們後頭吧,等哪日,本宗主與他們都玩膩了,說不定會想起仙尊您的好來,願意給您一個機會。本宗主此刻有些乏了,仙尊慢走,便不送了。”
秦絕聽罷她的話,心如墜冰窟。他自幼受的正二八經的教導,自然也認為雙修是隻能與道侶才可以進行的。
他愣愣看著朝陽,隨後在心裡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