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我已說過再不會見他。好,就算我遇人不淑,可也不是你說的那樣吧?勾‘引他的話從何說起?我為何要去勾’他?!我與你到底有何冤仇,你竟一心要害得我身敗名裂!?今日你若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一頭碰死在你唐府門前!”
厲閣老聽完,望向薇瓏,面露驚訝,“石大小姐與林茂青的那些不堪的流言……唐夫人早就知道他們相識結緣麼?”
“知道與否又怎樣?”唐修衡把話接了過去,“聽你這意思,不也知情了麼?難道你也早就知道林茂青與石大小姐相識的事情?”
“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情!”厲閣老闆了臉,“我是在酒席宴間聽人談論過幾句罷了,覺得那些話實在不堪入耳,一再訓斥過傳閒話的人。”
“林茂青似乎是做過什麼事,惹得厲閣老不悅,才落到現在的境地?”唐修衡噙著笑問道,“你親手整治過的人,此時怎麼反倒是很維護他的樣子?他現在已不是程閣老的門生了,改投到你門下了?”
“這些事,在這時候說不合適吧?”厲閣老不肯轉移話題,只對薇瓏道,“唐夫人,給個解釋。侯爺若也犯了我以前治家不嚴的錯,讓他早些糾正為好。”
薇瓏對唐修衡微微一笑,才望向程閣老:“不論我是否知道石大小姐與林茂青的事情,都沒必要對外人說起。”薇瓏笑道,“就算我有心要讓石大小姐身敗名裂,那閒話也只能是從厲家傳出來的。更何況,我有什麼理由要對石大小姐下毒手?你精明,能給我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麼?”
厲閣老失笑,“唐夫人這可就是顧左右而言他了。”
“我這不也是有樣學樣麼?”薇瓏笑容無害,“就許石大小姐跟我繞彎子,不准我仔細跟你解釋?厲閣老,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來看熱鬧的吧?上次我可是給足了厲夫人情面,沒把你請來——早知道你熱衷於女子之間的口舌之爭,當時我就該派人去請你過來。”
這女子神色很是無辜,言辭也沒難聽的字眼,卻是刺耳至極。什麼叫他熱衷於女子之間的口舌之爭?
梁湛輕咳一聲,“黎郡主,事情既然趕到這兒了,就請你解釋一下原委吧。這種事,可大可小。”
“哦,我差點兒就忘了,是王爺把石大小姐帶進唐府的。”薇瓏瞥一眼石婉婷,“石大小姐真是好大的面子啊。”都催著她解釋,她偏要賣關子。並不是心虛。恰恰相反,是心裡有底。
聽徐夫人說完這些之後,她就大抵猜出是誰做的手腳了。原本等唐修衡回家的時候,她就吩咐琴書去找林茂青了,但琴書去而復返,說半路上遇到了平南王府的人——她知道了始作俑者是誰,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梁湛正色凝視著她,“黎郡主……”
“唐府沒有黎郡主。”薇瓏斂了笑容。
梁湛微微蹙眉,不得不隨著別人改口,“好。唐夫人,你再含糊其辭,我能不能認定你是心虛?”
“自然不能。”薇瓏看都不看他,更懶得再與他說話,轉頭凝視著石婉婷,“石大小姐,你來找我,真是找錯人了。在背後說起你一切是非的人,是林茂青。這是很明顯的事情,而且一再與人說起這些閒話的人,都是林茂青的同窗好友。”
厲閣老手一抖,剛端起來的茶杯險些落地。
梁湛眉頭蹙得更緊。
“什麼?……”石婉婷踉蹌著後退一步,“不可能!你有什麼證據!?”
唐修衡出聲道:“報官吧。”
“不至於,不至於。”厲閣老把微微打晃的茶杯放回到茶几上,笑道,“事情說清楚了就行,又不是什麼大事。”
“驚動了兩位王爺、一位閣老的事情,你跟我說不算大事?”唐修衡目光灼灼,“既然不是大事,你們方才為何頻頻發問?興頭不是很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