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團聚一番,你這幾日一定沒少喝酒。我就帶了些解酒的藥材,起碼不至於醒來之後頭疼欲裂。”
唐修衡和氣地道謝,心裡苦笑。他喝完酒之後,該失眠還是失眠,酒精並不能麻痺他的頭腦。這幾日應承完回到房裡,還是了無睡意,跟兩個門客下棋消磨時間。
好在,心情不錯。
梁澈知道唐修衡話少,但聽人說話時態度很認真,讓他心裡有了底,接著說自己的一些想法:“父皇、母后對黎郡主,比對一些公主都要寵愛,柔嘉與黎郡主又是親如姐妹,說句套近乎的話,黎郡主在我這兒,等於半個妹妹。你要是不反對,下午我就去平南王府一趟,母妃要我送她一些內務府新打造出的物件兒。”
唐修衡躺回去,笑微微地凝視著梁澈,目光清澈、柔和。
“行不行?給個準話。”梁澈因為對方的態度,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你要是心裡彆扭的話,我就讓母妃找機會交給黎郡主。”
“行。”唐修衡頷首,視線落到別處,想到了前世的梁澈。
這是娶過薇瓏的男子,要說他對此一點兒都不彆扭,不可能。
那時期,他還不知道梁澈、薇瓏都是梁湛手裡的棋子,不清楚兩個人都陷入了絕境。
最終,梁澈將手裡的勢力全部交給薇瓏。有了他的幫助,薇瓏在很多事情上才能從容應對。
幫過薇瓏的,他都會盡力善待。
當然,實在有心無力或是梁澈自找倒黴的話,誰也沒轍。
梁澈則細細地打量著唐修衡。
完全靜止的時候,眉宇間有著似是與生俱來的憂鬱。
略顯蒼白的面色不是那種帶著病態的,反而如瑩白的玉;垂眸思忖時,濃密且長的睫毛低垂,讓人覺得似有千言萬語,再凝眸一看,又似無悲無喜。
鼻樑高挺,上唇似一把線條完美的弓,唇峰、唇珠明顯。
穿著純白的中衣,與漆黑的劍眉、髮絲形成鮮明的對比。
梁澈不是第一次這樣打量一個男子,但這是第一次這樣打量唐修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