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商議出更好的方子。
之所以如此,是為她自己,更是為他。
他卻沒為彼此的心疾真正做過什麼,一來是已認定那需要過於長久的時間,二來是忙碌一場極可能是白費功夫。
最重要的是,嘗試新方子期間,少不得深受困擾的時候——湯藥讓人有一定程度的嗜睡,運氣不好的話,可能誤事。
這是他前世的經驗,亦是讓他今生遲遲沒有著手的緣故。
但是不論怎麼拖延,都要付諸實際行動。
就如今日,如果他也恰好處於最暴躁的狀態,怕是要鬧得不可收拾,會委屈她,甚至傷害她。
除了她,還有至親、岳父。
長時間過於冷漠、沒耐心的性情,早已讓他忘了自然而然地去關心、照顧別人。
重來一次,絕不是重複曾有的遺憾、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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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太夫人特意一直留薇瓏在身邊說話、商量家事,是想看看長媳是不是還在生兒子的氣。
薇瓏向來是一事歸一事,昨日又算是對人不對事,面對著一向疼愛自己的太夫人,怎麼可能會耍性子。
太夫人見她一直是打心底的心平氣和、笑盈盈的,這才釋然一笑。
下午,薇瓏如常到書房看書,邊寫邊記錄。
將近正午,去蘭苑之前,她把手邊寫滿字的紙張歸置到一起,放進抽屜。
是在這時候,看到了自己的一張側面肖像,寥寥幾筆,線條十分流暢。
初次描畫的話,手法絕不可能這樣嫻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