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誰使個勁說,松臨沾了南風,給她去南館攢局的?”周谷笑吟吟拆著好友的臺,對賀蘭葉努努嘴,“他可就等著你的流言蜚語來笑呢。”
賀蘭葉哪裡不知道自己的這些好友,也就是確定她不會在意這些,才會故意拿來打趣開玩笑,故此她抿了抿酒,配合著他們說道:“那你們可該謝謝我,一個人就給了你們這麼多談資。”
“哈哈哈……對了松臨!說來你可是認識吉州策家的小將軍?那個叫策名的?”任佳好奇的問著。
旁邊陪坐的佟彩一邊吃著素丸子,一邊伸脖子搶答:“可不是人家說咱們松臨在邊關上收的那個相好麼!”
這話一出,大家都想起來了一個多月前的那件事,笑得樂不可支,圍坐一圈的幾人杯中酒都灑了出來。
賀蘭葉捂著臉嘆氣:“人言可畏,人言可畏啊!”
“佳兒你提起那個策小將軍,可是知道了什麼?”白書成知道任佳素來訊息多,秉著有熱鬧看的原則,過去勾著他的脖子搖著他,“快說來讓我們哥幾個樂呵樂呵。”
賀蘭葉面無表情:“我還坐在這兒呢。”
白書成和藹地對賀蘭葉一笑:“你不想聽聽外頭又傳了什麼風言風語麼?”
這一點賀蘭葉還真的有興趣,畢竟她守在市井多日,還沒有得到有關這一點的訊息,不由也好奇了。
一眾好友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任佳身上。他倒也不賣關子,和白書成勾肩搭揹著擠擠眼,本算俊朗的臉龐卻無端多了兩份流氣:“我反正聽到的訊息是說,烏可王子不死心,建議把公主不論誰嫁過來之後,處死你。那個策小將軍幫你說話來著。”
賀蘭葉也是無奈了:“據我所知,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被要求處死了。”
撇去陛下那次想要賜死她,烏可提了幾次這個要求,都被拒絕了,還這麼鍥而不捨,也不知道是盯上了鏢局什麼。
“放心,柳尚書也幫你說話了。”任佳安撫著她,“你不會被攪進去的。主要就是那個策小將軍幫你說話,有人問你們關係來著,然後奇華說漏了嘴,說你們在邊關有一腿,這個姓策的也含含糊糊的說不清,一來二去的,雖然沒有傳的到處都是吧,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任佳特別好心的提醒了句:“特別是柳尚書,我估計你岳母也該知道了。”
賀蘭葉嘴角一抽,就知道策名來沒什麼好事。
那嫣兒旁聽了片刻,忍不住笑道:“如此說來,賀蘭局主可是喜好南風,那我們任爺可該小心些了。”
女子對任佳拋了個媚眼,故意調笑。
任佳大大咧咧道:“我這弟弟要是看上我了,我洗乾淨了陪她睡!”
賀蘭葉一口酒差點吐出來,連忙擺手:“可別!”
她是知道的,這些好友只不過是故意玩笑,可她到底是個女子,而且眼看著她的身份也捂不了多久了,現在不攔著他們,日後讓他們知道,回想一下自己說過的話,賀蘭葉真的挺怕這些好友把自己羞死。
她連忙轉移話題:“我與那策名不過一面之緣,傳成這樣我也莫名其妙,還愁著怎麼給我岳父解釋呢。”
“這有什麼,反正他來了這麼就不是也沒有找你麼,時日長了大家就知道了。”周谷說道。
旁邊佟彩想了想,說道:“松臨,我聽我表兄說,那個策小將軍這幾日裡去了刑部,不知道和誰在提審什麼犯人,但他路過的時候,好想聽見提到你了。”
這話一出,賀蘭葉一愣,轉而猜想是不是在提審宋書皓,又或者齊沼?只是齊沼下獄的事情太過秘密,至今外頭無人得知,若是齊沼應該不會讓獄卒看見。
“被提審的估計就是姓宋的吧。”盤腿坐在一側吃吃喝喝了會兒,這起子聽了話,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