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敏感,包括直覺。那一日劉原突然出現在她房間,分明是想靠近她,但最後又沒有,反而與她說起一些有的沒的。
賀容予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笑道:“夫君有這麼蠢笨嗎?”
昭昭一愣,跟著笑起來。也是,她都能察覺到的事,難道賀容予會察覺不到嗎?
他可是天下
經過這許多事後, 仁慧與平陽王達成和解,父女二人握手言和,各退一步。仁慧搬回了平陽王府,平陽王也答應, 與那位馮公子退親。
這其中還有衛郢的功勞。
東州王年輕有為, 才學淵博, 與同為文人的平陽王能說上幾句話。東州王在此一戰中,功勞匪淺,因此封賞頗多,一時間也算炙手可熱。他登門拜訪,平陽王顯示一愣, 而後趕緊迎接。
平陽王雖也是王爺, 但是閒散王爺,並沒有實權, 比衛郢地位低上幾階,對衛郢禮數有加。衛郢與他從一些文史知識談起,與平陽王越談越投機, 差一點就要引為知己。臨了,衛郢才狀似不經意地說起仁慧的婚事。
“王爺,兒女自有兒女緣,也不必事事操心。”
平陽王應下, 又嘆息,“讓東州王見笑了,我這女兒, 性情頑劣難馴。唉, 我也的確不該太過管束她。”
仁慧聽聞今日衛郢來府上, 偷偷地躲在遠處觀察, 遠遠地察覺到衛郢的視線往自己這兒瞥了眼。
衛郢收回視線,笑說:“平陽王此言差矣,我瞧縣主天真可愛,性情活潑,日後自有她的福氣。”
平陽王只當這是安慰之語,笑了笑,送衛郢出門。
仁慧看著他們背影,皺著眉從柱子後面走出來,方才衛郢那傢伙是不是不懷好意地看了她一眼?他與阿爹說什麼了?該不會講她壞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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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仁慧來尋昭昭。
昭昭如今不似從前,想出門便出門。一方面她因為眼盲,自己不大愛出門了,另一方面,賀容予也不放心她自己出門。每每出門,都是賀容予陪著。
仁慧怕她悶,常來中州王府陪她說話解悶。
這日天氣晴好,萬里無雲,有些敞亮的炎熱。昭昭與仁慧二人坐在院中的小亭裡,桌上置了消暑的清茶,兩個人挨著坐,仁慧撐著下巴,說起這事。
平陽王親自去找了馮家人退親,鄭家堅持退親,馮家也沒什麼話說,只好答應。都到這份上了,再不答應就不是結親,而是結仇。
退完這樁親事,仁慧估摸著自己也嫁不出去了。事情鬧得這麼大,仁慧縣主好大的脾氣,不許夫婿納妾,否則便鬧,如此一來,誰還敢娶她?
平陽王肺愁得不得了,眼看著她都要十七了,再嫁不出去真要成老姑娘了。仁慧卻樂得自在,嫁不出去更好,索性一輩子做姑娘,無憂無慮。
“啊,不過那個東州王前幾日來我家拜訪,跟我阿爹聊得真開心啊,我看我阿爹差點要跟他拜把子了。也不知道他有什麼魔力,他好像還跟我阿爹說起我了?不知道是不是說我壞話。”仁慧皺眉撇嘴。
昭昭聽罷,想起對衛郢的印象,為他辯解:“應當不會吧?東州王其實人挺好的,有時候只是講話不太好聽。”
仁慧挑眉:“但願吧。”
……
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時間便消磨過去,眨眼便已經至中午。
賀容予再忙也會抽空回來陪昭昭吃飯,仁慧也知道,掐著時辰要走。正遇上賀容予回來,衛郢也來了。
賀容予頷首,算是招呼過,便自顧自去扶昭昭。“天氣漸漸熱起來,可還有胃口吃飯?”
昭昭答話:“還好。”
兩個人說著話,往房中去。
仁慧和衛郢對視一眼,後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