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 在龍椅上坐下, 睥睨眾生一般,看著空空如也的殿下。
只差一步之遙了,他馬上就能爬上權利的巔峰,能主宰天下。
趙承澤做了一個眾卿平身的動作,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血在沸騰。
他不止控制住了上京城,也早早跟那些人打過招呼,賀容予如今孤立無援,即將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更何況,他還有賀昭昭。
雖說沈羽帶著賀昭昭不知所蹤,但只要賀昭昭不在賀容予手上,就是一個重要的籌碼。賀容予的軟肋,他會很謹慎。
趙承澤無聲地大笑起來。沈羽失手之後,並未帶著人回上京,因此趙承澤還不知道賀昭昭已經被賀容予找到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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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賀容予將趙承澤送來的信摔在桌上。
趙承澤送來的信上說,賀昭昭在他手上,明裡暗裡地威脅他。
賀容予勾唇,眸底閃過一絲狠厲。昭昭是他的底線,他絕不容許人傷害到昭昭。何況如今昭昭還因為趙承澤失明,賀容予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只有蠢材才會如此自負。”賀容予哂笑,他既然認為自己勝利在握,便是他最大的弱點。
賀容予給衛郢去的信已經接到回信,信上衛郢說已經帶兵出發,正在日夜兼程趕路。只待衛郢到,這一局棋便能收尾。
衛郢的人馬抵達中州時,已經是一個月後。初夏時節,天氣微熱,衛郢讓隊伍停下暫做休整。他們並未著鎧甲,只裝作是隨行的使團。
隊伍距離上京已經不遠,他們必須更為謹慎,而後等待與賀容予匯合。
前方便是一片樹林,只待穿過這片樹林,就能找到賀容予的人。
衛郢翻身下馬,取出水囊喝了口水。
兩年沒來,沒想到局勢變化如此之快。但也不能算很意外,因為賀容予和趙承澤總有這麼一日,或早或遲罷了。
衛郢蓋上水囊,想起賀容予信中還說,昭昭眼睛失明,問他東州有沒有治眼睛的名醫,又有些感慨。
許久不見,他還有些想念那個小丫頭。只是失明對一個小丫頭來說,到底難以接受,而賀容予恐怕比小丫頭更著急。
衛郢失笑,因想起昭昭,難免想起跟在昭昭身側的那位頗有意思的小縣主。聽聞她前些日子定了親,也不知哪家人如此倒黴。
他搖搖頭,沒想到這一日夜裡,便見到了那位小縣主。
她一身道姑打扮,布衣荊釵,衛郢一時甚至沒認出來。
仁慧摔了一跤,腳崴了,正好被衛郢的人發現,便帶來衛郢面前。
“你們放開我,你們是誰?”仁慧氣鼓鼓的,脾性和從前倒沒什麼變化,還是咋咋呼呼的。
衛郢故意逗她,壓低了聲音:“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仁慧:“我乃平陽王府的仁慧縣主,你們速速將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