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江嶼呢?”
如果不是睡眠淺,昨晚他也不至於被何芸和林立吵得出來勸架,黃哥倒是睡了一晚上好覺。
“是剛剛進去那個人吧?他拒絕了。”矮胖男人又高興又擔心的,“那現在我們……”
“你去吧。”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傅修時打斷,傅修時示意他跟著黃哥走,“你一直在開車。”
這兩天的車都是矮胖男人開的,傅修時……沒辦法開車。
之前明明好了不少,但自從江嶼家裡的燈沒有亮起來之後,他就又沒法開車了。
“那你怎麼辦?”沒料到傅修時突然這麼說,但矮胖男人其實也沒那個共患難的心思,稍微猶豫了一下。
傅修時說:“車上將就一晚。”
反正他晚上睡眠不好,基本上睡不著。
傅修時說完,看向江嶼的帳篷那裡。
江嶼開了手電筒,很亮,隔著帳篷能看見他的人影,他在擺弄相機。
江嶼看了會兒照片毫無睏意,前幾天這個時間他還開著帳篷在拍星空,今天倒好,這麼早就把自己鎖得嚴嚴實實。
但轉念一想,不過是在這種地方碰上傅修時,他憑什麼要把自己鎖在帳篷裡,要不是傅修時的出現,他現在應該是在外面拍星空。
想到這裡,江嶼直接拉開了帳篷拉鍊。
外面,黃哥和矮胖男人一路有說有笑走向了帳篷,馮信也回去了,傅修時正朝著車那邊走,夜色下他的背影顯得格外落寞。
落寞?
江嶼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傅修時產生這樣的想法。
傅修時這樣的人,有什麼落寞的。
想起那天晚上傅修時拉著自己說不要丟下他,江嶼忍不住笑了起來。
明明先丟下的人是傅修時。
傅修時沒有任何資格說這種話。
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傅修時突然回過頭,他們就隔了那麼遠的距離遙遙對視。
其實並不是很遠,也就那麼點距離,但又好像隔了很遠,明明星星足夠照亮黑夜,但江嶼看不清傅修時什麼表情。
也不想看清。
他沒有停頓,抱著相機走向之前看好的位置。
找角度這種事已經做過很多遍了,所以找起來很快,江嶼確實喜歡這裡的星空,讓人有一種眼前都被照亮的感覺,他也很喜歡沙漠,如果不是因為活在這裡的要求未免過於苛刻,他可能能在這兒待上很久。
在這種地方,能感受到真正的自由,感受到平時感受不到的快樂。
按下快門,江嶼低頭去檢查照片,發現相機提示低電量了。
估計撐不了幾分鐘。
正想回去拿備用電池,視野一晃而過,看見身後出現一雙踩得滿是沙土的短靴。
“你來幹什麼?”江嶼沒回頭。
“在拍夜空嗎?”傅修時的聲音很輕,像很怕江嶼走掉。
江嶼眼皮抬了抬,轉過身來,“是的,麻煩你別在這裡擋著。”
他懶得和傅修時說別的話了,比如為什麼傅修時會出現在這裡。
“晚上很危險。”
江嶼朝著帳篷走過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