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點,他微微低下頭,頭髮擦過江嶼的耳側。
這個時候,什麼禮義廉恥他都不想要。
傅修時閉上眼,哪怕只是幾秒。
只要幾秒。
幾秒?
五秒還是六秒?
他被江嶼拽著手臂推開,因為沒有任何防備,他跌坐在沙地上,黃土瞬間飛揚。
他睜開眼,眼裡帶著很深的懷念。
“我沒你那麼自私。”江嶼起身拍了拍身上,“我不會做對不起我男朋友的事,哪怕只是因為意外和前男友不小心靠近了點。”
他意有所指,又把男朋友和前男友幾個字咬得很重。
傅修時雙手撐在地上,感覺自己在慢慢陷落下去。
如果就這樣陷入沙土裡就好了。
但是不能。
江嶼還在。
他的胸口起伏得越來越緩慢,眼前也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能看清的只有江嶼。
“幹什麼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江嶼的腳擦過傅修時腳邊,他低下頭扯了扯嘴角,“你不會以為我這輩子真的非你不可?所以才覺得你要當三這種低劣的要求在我這兒能行得通?”
“我不是你,在有男朋友的時候,還可以去和別人訂婚。”
隔天江嶼被外面的聲音吵醒, 他昨晚睡得晚,把東西都理了一下,這會兒腦袋還是懵的, 出去後才知道, 原來是何芸身體不適, 一直在嘔吐,不知道是不是吃壞了肚子。
發生這種情況很突然,他們的藥都在被林立開走的那輛車上,而何芸和林立自己沒準備藥。
江嶼出來的時候,黃哥正在何芸帳篷外面亂轉, 何芸帳篷沒拉, 面色蒼白地讓他們不用管自己。
“那怎麼行?你一個女孩子家家我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今天的氣溫比前幾天都要高,黃哥熱得滿頭大汗, 一直在擦。
“馮信不是說我們明天就離開嗎?你們晚上再回來這裡就行。”何芸笑得有些發苦,短短認識幾天的人都比她那個談婚論嫁的男朋友靠譜, 但她也不好再拖累他們,本來就因為車的事情不得不縮短了行程。
江嶼看了眼昨晚傅修時他們停車的地方, “他們人呢?”
“哦, 走了, 說是趕時間。”黃哥撓了撓頭, “哎呀早知道問他們要點藥了。”
馮信已經在收拾東西了, 看得出來他不是很想等。
把何芸一個女孩子單獨留在這裡不是什麼好辦法, 但他們的行程縮短了,今天也不能停在這兒不走了, 何芸提出來的晚上再回來這裡的辦法並不可行, 指不定他們找不到回來的路。
江嶼原地站了一會兒,“他們走了多久?”
黃哥說:“大概小半個小時吧。”
小半個小時, 那就走不了多遠。
“我去打個電話。”
傅修時的號碼他沒儲存,但他銘記於心。
慶幸這時候訊號可以,電話成功打出去了。
那頭啪的一聲,像是有什麼東西掉了。
然後是別人的聲音,“怎麼了怎麼了?怎麼手機摔了?!”
傅修時沒說話。
江嶼:“……”
江嶼等了十來秒,電話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