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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悶哼一聲,喉間泛起腥甜,隨即聽到襲朗滿含殺機的語聲:
“趙爽若是出事,我剁了他。”
“那怎麼著?咱們先算完這筆賬再做正事?”蔣修染語氣也冷下來。
襲朗:“帶上你的人,滾出去。”
蔣修染凝了襲朗一眼,見他此刻的眼神如狼似鷹,閃著鋒利的芒,透著一股子狠戾。
“別等我把你們五個埋在這兒。滾。”襲朗轉身去了裡面那個小書房。
蔣修染動了氣,眼中閃過寒光,剛要說話,聽得心腹輕聲提醒:
“趙爽與趙賀、趙虎是親兄弟。”
“……”
蔣修染活動一下頸部,轉身,“那還不隨我一起滾出去?”
趙虎貼身保護秦明宇,安危難測,趙賀留在城西別院,守著襲朗的家人,趙爽這些日子一直沒日沒夜地陪襲朗在宮裡熬著。
那心情,他懂。
擔憂的人太多,時日久了就會變成無名火,襲朗能忍到今日才小小發作一次,已是再剋制不過了。
萬一冷箭上淬了毒,趙爽出了事,那麼……阿北真是欠了人家一條命。
阿北是他的心腹,幾年來是他當做小兄弟的人,到何時都不知道命令為何物,今日應該是來之前就沒將他的話放在心裡——他說過了,此次要全部聽從襲朗調遣,但這孩子分明是置若罔聞。
蔣修染冷著臉出了門,就見阿北掙扎著站起身來,之後,是一口鮮血嘔出。
蔣修染擰眉,靜默片刻,提醒一句:“襲少鋒手裡的人都是把他的話當軍令,記住。”
阿北稱是,清楚自己踩了襲少鋒的線,只能認。隨即,將自己方才發現與蔣修染說了。
蔣修染卻是一笑,“你真是自找麻煩。那些他早就知道,想整治我的話,等不到現在。”
敢情是白忙活並且無事生非了。阿北沮喪地差點兒就哭出來,之後誠聲認錯。
襲朗與四名手下一寸一寸地檢查了書房,子時之後,才找到了那幅地形圖。
蔣修染也沒閒著,與暗衛搜尋鎮國將軍府,發現了不少蹊蹺之處。
兩人再在書房碰頭的時候,書房裡的機關全部毀掉了。
鎮國將軍被綁到了太師椅上,灌了一碗解藥,清醒過來。
襲朗與蔣修染之前的火氣已然消散——趙爽所中的冷箭沒有淬毒,只是箭傷需得將養;阿北捱得那一腳卻傷到了內臟,趙爽好了他都不見得痊癒。
可都是沒法子的事兒。權當扯平了。
兩個人只當鎮國將軍不在,仔細地研究那幅地形圖。
襲朗手指落在一處,“這是鎮國將軍府,”又落在一家客棧及後方一條街巷,“能夠確定,這是死士的落腳之處。”
蔣修染頷首,斂目看著兩者之間畫出來的線路和種種標記,“一夜的時間夠不夠用?要堵住他們的出口,斷了他們肆意出入的路。”
襲朗補充一句:“還要派重兵一併剿殺。”說到這裡,他瞥了鎮國將軍一眼,“京城的動盪局面,到此為止。”
鎮國將軍卻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言之過早。”
襲朗笑微微問道:“怎麼說?”
“老夫這兩日也已膩了這樣的情形,另有安排。”鎮國將軍雖然被五花大綁了,意態卻甚是愜意,“你們選擇在今夜出手,我也已選了在今夜謀取另外一件事。待到你們兩人的家眷全部落到我手裡的時候,別忘了跪在我面前多磕幾個響頭。”
暗道。
蔣修染因為這兩個字有了最壞的猜測,看向襲朗,卻見對方依然是氣定神閒,心緒由此恢復平靜。聽得內侍稟明太子駕到,舉步前去相迎,留襲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