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指了指對面一張床,“你睡那兒。”
“髒。”
“……”
“那你就守著我吧。”
“嗯。”襲朗唇角微揚,走到他近前,坐到床邊一把椅子上,“你能睡著就行。”
“……”蔣修染服氣了,起身喚人來收拾屋子。
兩名內侍取了兩套簇新的被褥,給兩個人重新鋪了床。
襲朗摸出一個紙團,扔給一名內侍。
內侍千恩萬謝地走了。
等人走了,蔣修染才明白過來——那皺皺巴巴的一團,是銀票。
他轉去另一張床上歇息。
襲朗喝完一杯熱茶,扯下身上錦袍,蹬掉靴子,上了床躺下,過了一會兒,慢悠悠道:“跟你睡一個屋子,還不如睡城門樓。”
蔣修染頭枕著手臂,笑,“趕緊去。”
襲朗躺了一會兒,起身利落地穿好衣服靴子,“走了。”說著步履如風地出門。
蔣修染鼻子都要被氣歪了,“瘋子!”
這一大早就給人折騰一通……他沒好氣地抖了抖錦被,繼續睡了。
醒來已近正午,才知道襲朗這半日沒閒著,安排京衛指揮使司、五城兵馬司、暗衛或在明或在暗日夜搜尋暗衛的藏身之處,並且分發下去一批用來對付死士的火器。
沒了顧忌,可以隨心所欲地佈局,甚至可以玩兒一陣貓抓老鼠的遊戲。
襲朗是真沒把死士當做人來看待。
朝廷相關人手全都用到了,他們手裡的人當然也不能閒著,都要在暗中配合此事。
香芷旋將叔父留給她的人充分利用了起來,一部分監視香綺旋,一部分在別院附近保護一家人,餘下的都去幫忙尋找死士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