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也勉強算個好處。”襲朗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盡帶寵溺。
香芷旋攆他出去,“快去陪陪元寶,我現在也不能帶它出去玩兒了。”
襲朗笑著吻了吻她,“行,我這就去。”
他出門後,香芷旋喚來薔薇,吩咐一番。薔薇去了夏家。
第二日,襲府多了百名護衛。
隨後,襲府一切如常。
只是睿王妃頻頻到訪,都被外院的人攔下,不允她入內。
正月二十一,睿王妃拖著有孕的身體去了宮中面聖,哭訴王府昨夜失竊,損了不少錢財也罷了,最要緊的是,還丟失了幾樣太后、皇上前些年賞給睿王的奇珍異寶。
仍在稱病的皇上聽了很是惱火,加之睿王妃有孕在身,眼下卻因著這件事一夜之間憔悴下去,這樣下去,失竊的事怕是就會演變到傷及皇家子嗣的地步。
不知是哪個賊子,居心叵測!
皇上如是說。
遂下令命宮中侍衛統領率眾嚴查。失竊的事,絕不是什麼三法司那杆子只會空談的人能查清的。
當夜,襲刖護送寧氏、錢友梅、蔚氏和兩個孩子去了襲府城南別院,襲朗則親自護送香芷旋到了城西別院。
翌日,她勸著襲朗該忙什麼忙什麼——沒見過因為妻子生孩子而耽誤正事的,不想他落人話柄,也不想自己被人說成恃寵而驕。
襲朗要是隻為著自己,才不會管那些,但是也與她名譽有關,也就遂了她心思。
幸好現在是皇上稱病,要是如常上大早朝,襲朗可就要不眠不休地來回奔波了——香芷旋苦中作樂,慶幸著。
城西別院後園有凌寒紅梅,更有不久之後將盛放的桃花、杏花,氛圍怡人,很是愜意。
香芷旋看了看待產的房間,果真與在家中佈置得一般無二。與在府中相同的是,元寶哪兒都能去,只不能踏進產房,任它委屈地哼哼唧唧也沒用。關乎孩子的事兒,總要元寶將就一二的。
元寶越是不高興,香芷旋越是覺得它似個孩子一般,有靈性。產房裡又沒有它愛的吃喝,卻偏想進去,不就是因為好奇、不滿麼。
正月二十三,天氣陰沉,不是要下一場提早來臨的雨,便是要下一場惱人的已不合時宜的雪。
幸而室內暖意融融,下午寧元娘也過來了,陪著香芷旋說笑。
上次淮南王、夏映凡的算計,寧元娘是當事人,知道的卻是還沒香芷旋多——出於戲謔忙了一段日子,到末了便是撒手不管了,一來不想冒險反倒害了自己,二來也是襲朗與蔣修染不准她介入,不想她涉險。所以到後來,就只是留在內宅聽聽訊息而已。
事情過了,她也懶得追究。不覺得有什麼必要。記住,保有一份警惕最要緊。
兩女子一面說笑一面做針線,不知不覺天已遲暮。
寧元娘起身道辭,“明日再來。”
香芷旋也沒挽留,“離得也不遠,過段日子,你不如搬來同住。”
“好啊。”寧元娘笑著點頭,見香芷旋取了斗篷要送自己,連忙阻攔,“你可別走動了,好生歇息才是。”
“哪兒啊,我這時候就該多走動,今日怕冷,偷懶了,都沒出去走動。”香芷旋攜了寧元孃的手,“走吧,我送送你。”
寧元娘也不懂這些,見兩位媽媽都是笑眯眯的,並不反對,也便說好。
元寶翹著尾巴跟在香芷旋幾步開外,神采奕奕的。
剛出別院正房的院門,兩人同時看到一行宮中侍衛護著一頂轎子快步而來。
“睿王妃。”香芷旋苦笑。這時候,也只有睿王妃才會費盡心思找到這裡滋事。
該來的躲不過,也沒什麼好怕的。
香芷旋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