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讓她戰慄的火焰。
她輕輕戰慄著,隨後整個人都有些發抖了,她尋到他的手,竭力扭動著身形,“四爺……”再怎麼樣,出嫁前乳孃都給她找了幾本陰陽交合的書讓她看,隨後又壓箱底送了過來,她隱約明白,彼此現在這情形再繼續下去的話,是怎麼個情形。
明白而已,並沒料到,這感覺是這般的令她心顫、心悸。
襲朗沒理會她的呼喚,舌尖掃過她的貝齒,與她的舌尖嬉戲,手則掙脫她的小手的鉗制,再度沒入衣襟。
是那樣纖細的腰肢、柔軟的身姿。看起來纖弱得緊,實則是與她的手一樣,柔若無骨。骨架很小的女孩子。
嚐遍她口中的美,他側過頭去,含住她一顆耳垂。
香芷旋完全抖了起來,“四爺……”他還是不理,她便竭力想著喚他什麼才合適。
襲朗?連名帶姓的,他生氣了怎麼辦?
少鋒?那是他的字,可她是他的妻,這樣稱呼也不合適。
她這犯難的時候,那邊已經開始嘗試解開她的寢衣了。
“不行不行……”香芷旋其實也不清楚到底是因恐懼還是為他身體著想才慌亂搖頭拒絕,“不行……襲少鋒!”鬼使神差的,她把聽到過的那個稱謂喚了出來,手也胡亂下落,掐住了他臂彎。
他身形一僵。
香芷旋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居然惡狠狠地掐到了他傷處,連忙鬆了手,心裡卻是極其緊張。
襲朗一臂環著她肩頸,一臂環住了她腰肢,俊臉埋在她肩窩,語氣略顯懊惱:“香芷旋!”
“嗯。”她蚊子似的哼了一聲,底氣不足到家了。
“你要謀殺親夫麼?”他的確是有點兒惱火,隔著寢衣,咬了她肩窩一下。
香芷旋一哆嗦,“沒、沒啊。”
襲朗因她的反應火氣全消,並且笑了起來。
“你……還沒痊癒呢。”她吞吞吐吐的說道。
襲朗深深呼吸著,“這還用你說?”
香芷旋:“……”
“看看你都不行?”
不行。香芷旋腹誹著,看出麻煩來怎麼辦?倒是不大擔心他怎樣,只擔心自己在一點兒心裡準備都無的情況下應對他會狀況百出……據乳孃說第一次是很疼很疼的,她這個嬌氣至極怕疼至極的性情……
天,那不亞於鬼門關好不好。
就算是乳孃故意嚇唬她,也不可能一點兒根據都沒有就胡說八道的。
一想這些,香芷旋就會極其沒良心地憧憬嫁過來時守寡的狀態。
一想這些,她臉色都有些發白了。
襲朗撐肘審視著她,眉梢微揚,“一想就害怕?”心裡倒是沒覺得意外,依她那麼嬌氣的性子,這完全是情理中的事。不怕才出鬼了。
香芷旋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襲朗還真不知道怎麼開解她。男人所能經歷的一些風風雨雨,他都經歷過了,唯獨這回事,也只是道聽途說。自己拿不準的事,又能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