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更好奇。
顧鴻飛語氣堅決:“不論如何,我都要與周氏和離,將意中人風風光光迎進門。”
炤寧摸了摸下巴,腦海裡此刻閃現的畫面,是在醉仙樓的棋室裡,周靜珊滿含依戀愛慕的對他的含笑凝眸。
彼時,周靜珊深愛著這薄情男子,還是個面上嘴硬其實心裡滿懷美好憧憬的純真少女。
才過了多久?這男子便要心意堅決地拋棄她,信誓旦旦地要與當年的意中人破鏡重圓。
男人不負責起來,居然能糟糕到這個地步。
“那麼,對於你意中人的恩人,你是不是要當做岳母來孝敬?”炤寧眯了眯眸子,“你這嘴臉真是可惡難看到叫人髮指。”
“殿下……”
“要不是怕你髒了侍衛的手,你此刻已被人亂棍打出去。”炤寧語氣森寒,“我不想再看到你。”隨即揚聲喚人,“讓他滾!”
她身邊的情深意重矢志不渝的男子不少,陡然親眼見識到薄情到他顧鴻飛這地步的男子,滿心怒火。
在他眼裡,女子到底是什麼?
他是怎麼好意思說起情這個字眼的?怎麼好意思去玷汙那個字眼的?
炤寧第一次盼著一個人得罪自己,希望日後顧鴻飛不斷來觸怒自己,這樣的話,她就能由著性子懲戒這個混賬東西了。不然的話,他到底是周靜珊的夫君,她沒道理去給可憐的女子出這口惡氣。
顧鴻飛頃刻的意外之後,竟還是舉止從容地行禮,自行轉身,闊步離開。
他是打定主意要幫桑嬈了。
再好不過。
炤寧牽了牽唇。
顧鴻飛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楚王。
只是,楚王說讓他在外院略坐片刻就好,他不是來見誰的。
炤寧聽了失笑,想一想,這人也有點兒意思,不論什麼事情,都以他自己的利益得失為衡量標準,從而決定進退。
他來的初衷,應該也是為著桑嬈的事。有人求到了他頭上,他不好推辭,卻又不想開罪燕王,索性這般敷衍了事。
既然如此,她又何須多問,便隨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