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真是無從想象。
念柔不同,念柔是骨子裡就透著嫵媚多情。
前世寥寥數次,給他的印象卻很深。
如今回想起來,若不是橫亙於心的隱憂太重,他一定會跌入念柔的溫柔鄉里。
除了首次的生澀,之後的念柔都是極容易動情,水做的一般,似要將他淹沒。同床共枕的幾晚,他總是剋制不住地一次又一次地要。
怎麼樣的男人,才會抗拒擺明了需要自己不遺餘力澆灌滋潤的女子?
記憶中那可人兒的婉轉呢喃百般迎合,讓他在此刻周身燥熱不已,起了反應。他差點兒就要命人喚太子妃過來侍寢,想想那張冷冰冰的含著譏誚的容顏,便如冷水澆在心頭。
算了。
橫豎念柔過些日子就進門了,他不能為這種需要與太子妃打破僵局。她全然的低頭順從之前,他絕不會主動見她。
壓下心頭躁動,他命人點了安息香,輾轉入眠。
一整晚,綺夢不斷,撩人心魂。
起身到了朝堂,卻是噩夢連連——
先前以五軍大都督、晉王、吏部為首的等人,齊齊痛斥慶國公受人唆使汙衊太子,大多數人都隱晦地表示唆使慶國公的定是燕王,說什麼有些人只能用這種手段才能從是非中脫身,與此同時,還對太子表示了好一番同情,慷慨激昂地表態,說願意用項上人頭擔保太子絕不會做這種齷齪的事。
最重要的是,他們仍是懇求皇帝下旨,嚴令太子與刑部徹查此事,若是可以,不妨嚴刑拷打慶國公,讓他招認到底是受何人唆使。
居然又出現了一面倒的情形。
太子周身發寒。
上一次,他只當這些人是趁機起鬨,樂得見到他親手整治陸家、燕王。
現在才明白,那一幕只是為著今日做鋪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