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那麼,”她遲疑地道,“如果有人近日要為慶國公求情,或是給他弄出一個非他出面不可的差事,你能阻止麼?”
“我會盡全力。”師庭逸不無困惑地道,“他在家閉門思過是輕的,等你大伯父的彈劾摺子送到父皇手中,怕是還要再行懲戒——到了這時候,你大伯父沒可能不為你喊冤。誰會這麼蠢,明知不可行而行之,只為了向你示威?”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一件事。”炤寧嘆口氣,“那個人的手段一時深沉毒辣,一時又小家子氣得很,彷彿只是為著捉弄我,做事沒有章法可尋。”
“或許……是爪牙或幫兇所為?”
“誰知道呢。”炤寧給自己倒了一杯梨花白,喝完之後,視線慢悠悠地投向他,在他臉上定格,“我在利用你,你知道吧?”
他就笑,“幸好還有被利用的資格。”
“被利用的日子還長著,但願你能長久的忍受。”就算心緒被影響的不平靜,她還是硬生生將舊情壓下,只說現在,只考慮自己的最終目的。
“且行且看。”
“說的是。”炤寧放下酒杯,“我該走了。醉醺醺的回府就不好了。”
“我送你。”
“嗯。”
兩人相形走出書房,緩步走到王府大門,見徐巖也來了,靜靜地站在石階上。
炤寧行禮,“殿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