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多少掙得還不是百姓的!”
“孫尚書這話說的,不如讓孫太太不要出去買米買糧買布買首飾了,直接自給自足,挖個田搖個紡車多好。”方令賀含笑道。
其他殿上有幾個大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宣瑾昱聽著有趣,也不打斷,笑眯眯看著殿上兩個人對峙。
孫尚書氣,可是他的確不能說,他家不去和商販子打交道了。只能道:“好,我們不提商賈,可是皇后這個嫁妝箱子,一百二十抬,加寬加深,到底想要裝多少東西,肯定不會把皇后本家和外家搬空,那這麼多,定然其中有問題!”
方令賀道:“這個話還得回到年俸上來,臣與家父的確年俸不多,只是為了舍妹,早早就攢起了嫁妝底子,不敢說多,六十抬是已經置辦齊了的。臣家中未分家,家中也會添些,加上這六十抬共計有九十抬。襄城風家世代行商,家底豐厚,舍妹有得外祖父母憐愛,此次外家一家就出了九十抬,還有家母的嫁妝,給舍妹的是六十抬,共計二百四十抬。每一家每一樣都是有跡可循,沒有一樣是昧著良心來的。臣敢把舍妹嫁妝全部禮單公之於眾,只要有任何一樣不妥,臣甘願受罰。同樣,只要舍妹嫁妝沒有一樣不妥,不知道孫尚書,是否願意受罰?”
孫尚書踟躕了下,他到底願意賭上一把,畢竟二百四十抬的嫁妝,物件成千,總不可能每一樣都是穩妥的。
“這個賭,臣願意和方侍郎打!”
宣瑾昱來了興趣,笑眯眯問道:“那不知二位打算用什麼來作為賭注?”
方令賀一臉敦厚老實的微笑:“臣除了是中書侍郎外,一無所有。不如,臣就拿官職來和孫尚書打這個賭吧。臣若是輸了,自當封印脫袍家去。”
辭官?!
這個意外之喜讓孫尚書眼前一亮,頓時多了不少念頭。
中書省有幾個他的門生,都是老實聽話的後生,各個比起這個一直和他對著幹的方令賀來說都是俱佳人選。如果方令賀真的請辭而去,中書侍郎……或者說,天子近臣,就要換人來做了。
他渾身壓抑不住的興奮,低著頭盤算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大殿上,高座主位的帝王和他身側的方令賀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臣也願意!”孫尚書抬頭斬釘截鐵道,“臣也願意用官職來打這個賭!就賭——皇后的嫁妝有問題!”
孫尚書此話一出,頓時,大殿上有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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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兒得知她的嫁妝被人上檢了,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但是一看她哥哥嘴角壓抑不住的微笑,就知道這件事可能不但沒有影響,而且按她哥哥的鑽營方式,估計還能撈到點什麼。這樣一來,她就完全不在意,任由哥哥父親去盤弄她的嫁妝了。
風家得知了蔻兒嫁妝鬧出了這樣一場風波,氣得一拍桌子:加!繼續往上加!讓他們眼紅嫉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