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詳預感。
[系統,你感覺到了嗎?]
系統不明所以:【感覺到什麼?】
葉蔓蔓也說不清,困頓眨眨眼,下意識去扯周晝的衣角。
“周晝,你看那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的尖叫聲打斷。
“啊啊啊啊啊啊啊!基地有異植!”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幾乎是所有異能者都抬起頭,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是排烤鴨飯的隊伍。
離得最近的人早已嚇得四處逃竄,只剩下一個四階異能者端著餐盤站在原地,無措地看著潰逃的人群。
他還扭頭張望了一會兒,沒看到哪裡有異植:“發生什麼了?異植在哪?我怎麼沒看到?”
如果他的眼眶裡沒有凸出一塊綠色的球體,這話就很像是一個路人發出的疑問。
可此時此刻,他的驚悚模樣,才是引發一切騷亂的引子。
“有異植寄生異能者了!!!”
“護衛隊,護衛隊的人呢?”
“怎麼了?”四階異能者被周遭的亂象弄得一頭霧水,驚疑不定地朝前走了幾步,“你們為什麼都躲在我?我沒有被異植寄生啊!”
他還有意識,還有感覺,怎麼可能被異植寄生呢?
只是四階異能者現在的模樣,實在沒有說服力——兩顆眼珠都變成了綠色的球狀物,密密麻麻的草莖從耳朵裡、鼻孔裡、嘴巴里鑽出,逐漸將一顆人頭變成了倒在田裡長出野草的稻草頭!
食堂正中央空出一大片空間。
普通家屬早就跑到了最後面,圍在最前方的全都是異能者。許多人都有直接殺掉四階異能者的實力,但誰也沒先下手。
“怎麼辦?”
“直接殺掉嗎?萬一他還有救呢?”
“你蠢嗎!他擺明已經被異植寄生了,怎麼可能還有救!”
“要不還是等護衛隊來吧?他們才能名正言順地殺掉他”
嘈雜的聲音中,混著很多看熱鬧的人。
比如薛子鍇,他探著腦袋看了半天,屁/股突然被踹了一下。
“誰踹我隊長?”
周晝淡淡地看著他:“這種場面,該護衛隊負責。”
“對啊?”薛子鍇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腦子裡的那根筋轉過來時,眼睛突然一亮,“對啊!我不就是護衛隊的嗎!”
這可是“新官上任”,正好撞到他的手裡來了!
薛子鍇站起身,一邊往人群裡擠,一邊大喊:“讓讓,讓讓!護衛隊來了!”
聽到熟悉的幾個字,所有人條件反射地讓開道。直到一個眼生的異能者出現,大家才疑惑地議論起來。
“他是護衛隊的人?我怎麼沒見到過?”
“怎麼只有一個人?護衛隊不都是一支隊伍一起出現嗎?”
薛子鍇才不管周遭的質疑聲,擠到最前方朝著被“寄生”的四階異能者走去。
後者從摸到腦袋上的草莖開始,就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此刻正絕望朝薛子鍇撲來:“救救我,救救我,我沒有被寄生!我沒有被寄生!”
“我相信你是沒有被寄生的。”薛子鍇低聲呢喃一句,聲音輕得誰也聽不見。
在“被寄生者”撲上來的前一刻,重力頃刻間將他死死地壓趴在地。
六階的異能擺出來,再沒有人質疑薛子鍇到底是不是護衛隊裡的人。
他蹲在“被寄生者”的身側,盯著他腦袋上的草莖和眼眶裡的草球看了許久,直到人群被再次撥開。
地下四層的審訊官來了。
領頭的審訊官看到薛子鍇的那一刻,也愣了一下:“你是護衛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