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天然是植物系的剋星。
曹浩達的花花腸子轉了好幾道彎,不遠不近地墜在越野車的後面,尋思著有沒有鑽空子的時機。
他不敢直接說出葉蔓蔓的存在,但他可以多表現幾下,讓本來就聰明多疑的周晝發現端倪。
越野車副駕駛座,鄭白羽盯著後視鏡看了一會兒,皺起眉頭:“他是誰?”
“一個臭名昭著的掠奪團伙。”作為跟在周晝身邊最長時間的隊友,薛子鍇很有發言權,“幾年前跟隊長搶過物資,被打得趴在地上求饒。我們這次聯絡副城主,就是借用他們的名頭。”
副城主求到了掠奪者的身上,他們就截胡了這個機會。現在看來,掠奪者的身份確實好用,至少誰也沒懷疑過他們別有用心。
鄭白羽收回視線,突然覺得沒什麼意思。
她費盡心思擠進了周晝的隊伍裡,卻發現想象和現實根本就是兩件事。她以為周晝喜歡並肩作戰的夥伴,以為只要變得更強更優秀就能吸引他的視線,以為朝夕相處會比其他人更容易摩擦出火花但實際上,他對她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更喜歡一個只見過幾面的、毫無縛雞之力的、忘恩負義的普通女孩。
體貼和冷淡同時存在於一個人的身上,難道男人就只愛女人的皮囊?見過幾次的瞬間就被輕易俘獲?
鄭白羽不能理解。
她的心底還存在最後一絲奢望——忘恩負義的葉蔓蔓已經離開,末世這麼亂,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
或許她還有機會,那些體貼和愛意,為什麼不能轉移到她的身上?
鄭白羽深吸口氣,儘量拋開那些雜亂的思緒,理智分析:“那幾個掠奪者不對勁,他們肯定還藏著什麼秘密。”
周晝掃了後視鏡兩眼。
曹浩達並不是一個肯甘居人下的傢伙,他不服管教不服約束,不適合待在任何一個基地,天生殺人越貨的料,是掠奪者裡最典型的性格。
能讓他憋屈老實地攔路,肯定有蹊蹺。
越野車已經走過這條街道一半的路程,只要周晝加快油門,頃刻間就能將它甩到身後。
薛子鍇有些遲疑:“隊長,直接走還是探個究竟?”
周晝最後看了一眼鬼鬼祟祟的曹浩達,冷淡地收回視線:“直接走。”
他沒有心力再放在一個掠奪團隊的身上,不論他們打的什麼主意,他都不想再接招。
男人的目標只剩下一件事——儘快趕回a市基地,卸掉身上所有的任務,然後再去找人。
越野車突然加快速度,瞬間將曹浩達幾人甩在後面。
小四傻眼:“頭兒,他們就這麼走了?”
曹浩達也很震驚:“這不符合他的性格!”
這些傢伙都是a市基地的中堅力量,當年為了搶物資爭發展,td跟蝗蟲過境一樣,發現哪不對勁,必定要去掏人老窩。
幾年不見,怎麼開始修身養性了?
真是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該蠢的時候精明得要死!
曹浩達憋了一肚子氣,實在不肯放過這脫身的大好機會,轉身明晃晃地走進葉蔓蔓所在的大房子。
他絕對、絕對不會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搞基建,陪一個小女孩玩過家家!
越野車後座。
薛子鍇趴在後車窗看了一會兒,在加快行駛的車速中,敏捷地捕捉到曹浩達的動作,瞬間警覺。
“隊長,曹浩達進了一個房子!全街道最大最寬敞的房子,那裡面肯定還有其他人!”
周晝充耳不聞,顯然是不感興趣。
薛子鍇只好扭過身體,不再關注身後的一切,也就沒看到一顆小到不能再小的腦袋,悄悄地探出門,只冒出兩秒,就嗖地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