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室不以為意,“行啊,你房裡本就一直缺人,我等會兒就交待下去。兩個人年紀還小,拿二等丫鬟的月例吧?”
“我就是這個意思。”
兩人一拍即合。隨即,葉潯笑著握了握江宜室的手,“嫂嫂這次可是少見的乾脆利落。”
江宜室微愣,隨即會過意來,赧然的笑,“平日別的事我都還算利落,只要與你哥沾邊就不行了。回頭想想,是你說的那個道理,我儘量改吧。只是你這人著實可恨,怎麼到如今才點撥我?你的話我又不會當成耳旁風。”
葉潯訝然,睜大了眼睛,“那種話,我怎麼敢輕易說出來呢?嫂嫂,你這可是倒打一耙欺負人啊。”
“就欺負你了,怎樣?”江宜室笑著去捏葉潯的臉,姑嫂兩個鬧成一團。
轉眼到了柳氏生辰,葉世濤、江宜室與葉潯一同去了護國寺。
三個人比之平日,格外的沉默寡言。
葉潯無從記得母親的樣子,只聽人們總說自己與母親容顏酷似。母親二字之於她,是一份命定的缺憾,是一份只能存在於想象、憧憬中的溫暖依戀。
在佛像前虔誠的上香禱告之後,寺裡安排了供一行人歇息之處。江宜室與葉潯相形去往一個小院兒的廂房,剛坐下,便有人求見。
一個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走進來,葉潯抬眼打量,滿心驚訝。
這人是碧荷,是貼身服侍燕王妃的。
碧荷曲膝行禮,恭聲道:“奴婢是燕王府的人。我家王妃今日來寺裡上香,聽聞景國公府大少奶奶、大小姐也來了,請二位過去說說話。”
姑嫂兩個自是當即前去見禮。
路上,葉潯刻意落後幾步,沉思片刻,輕聲對身邊的新柳道:“回府時,你去看看侯爺何時得空。我要見他。”
☆、第30章
新柳問:“是急事麼?”
“不是,只是要問他一件事。”葉潯強調道,“他何時得空何時見,不急。”
新柳笑著稱是。
燕王妃今年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姿容明豔,衣飾淡雅,眼神無端透著倔強,笑起來的時候又透著些孩子氣。有些矛盾又待人赤誠的性情。
江宜室與葉潯聯袂上前見禮。
燕王妃語聲清脆如出谷黃鶯:“快免禮。”隨即笑盈盈看向葉潯,現出驚豔之色,“這就是景國公府大小姐吧?真是少見的標緻。”
“王妃謬讚了。”葉潯從容大方地回話。也想表現得更恭敬一些,怎奈在記憶中與燕王妃太熟悉太親近了,做不出。回想前世初見,倒也並沒刻意逢迎,沒法子,天生就是這個性情。
燕王妃滿意的微微頷首,她心性其實有些孤僻,不能對誰曲意逢迎,也看不得誰對自己刻意的低聲下氣。她直覺與這女孩很投脾氣,應該是有些緣分的,便改了初衷,讓姑嫂兩個坐下來說話。
景國公、柳閣老與燕王本就相熟,兩府的女眷以往也曾來往。燕王妃問起葉夫人、柳夫人的近況。
江宜室與葉潯一一答了。
燕王妃說起這些,看著葉潯,忍不住笑,“說起來,去年我也曾分別去過柳府、葉府幾次,卻偏生總不湊巧,我去柳府的時候,你在家中;我去葉府的時候,你卻去了柳府小住。看起來,是以前的緣分未到。日後就好了,不論去哪裡,我先問清楚你在不在。”
葉潯隨之笑起來,“您命人傳句話就是了。”
燕王妃頷首,又問:“應該是你外祖母與我說過,你平日喜歡做繡活,藥膳方面也有涉獵?”
“是。”
燕王妃撫掌輕笑,“那可好了,何時得了閒,去幫我點撥點撥府裡的藥膳師傅。那些個人都是死腦筋,不懂得變通,每日都要人吃同一道藥膳。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