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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記得帶著涼意的指腹從腿側擦過的時刻,亦清楚地記得自己小巧的腳趾蜷曲的時刻,那些陌生的、又強烈的感覺充盈著她全部的思緒。
……
謝慈翻了個身,仰面躺在美人榻上,閉著眼有些惱怒地想,照這麼下去,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謝無度了。
眼看著謝無度要開啟藥盒,謝慈趕緊道:“讓蘭時來吧,你笨手笨腳,會弄痛我的。”
謝無度手停在藥盒上,重複她的話:“笨手笨腳?”
謝慈努嘴:“可不是嘛。”
這種事本就不是謝無度該做的,以他的身份,只有被人伺候的份兒,何必伺候人。他肯紆尊降貴伺候人,在旁人那兒該是莫大的榮幸。
只有謝慈,也只有謝慈,會嫌他笨手笨腳了。
倘若謝迎幸在,聽了這話,又該心裡不平衡了。因為謝無度願意伺候她,願意給她說笨手笨腳的機會。
謝慈喚蘭時進來,將藥盒從他手心裡取走時,指腹擦過他手心,指節碰過指節,卻是溫溫熱熱的,並非冰冰冷冷的。
謝慈鴉羽似的長睫斂下,微咬下唇,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