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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依依並不在房間裡,周修常感覺心裡漂浮的毛草都沉澱了下來。“我可真是犯賤了,惦記著李依依幹嘛?”
周修常接著於玉香的話,說道:“你沒事就好。玉香,我昨天醒來,要不是有事情,一定會想方設法來找你的。而且,昨天晚上做夢,還是夢到你了。”
於玉香重新拾起眉筆,描畫著本來就好看的眉毛,“嘖嘖”了兩聲,道:“行了行了,我又不能看見你的夢境,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你夢到我幹什麼了?”
周修常笑道:“好像你在笑話我。”
“笑話你什麼?”於玉香從鏡子中看著他。
“笑話我……沒穿衣服。”周修常把手放在了於玉香的雪頸上。
於玉香作勢要把眉筆扎他的手,道:“真是討厭。你是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啊。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挑逗呢?”
周修常道:“現在我們倆多熟,和之前能一樣嗎?”
於玉香重重地點頭,又嘆氣道:“唉,真希望不認識你。——不過,不認識你我會後悔的。”後一句話,說的柔情蜜意。
周修常把雙手都放在於玉香的雙肩上,道:“我也是。”
兩人從室外花園,再到室內沙發,再到衛生間,再到化妝臺前,直到現在為止,才真正的把感情說開了。
於玉香在沙發那裡時,便想起了兩人初識時,自己就意識到她絕非周修常唯一的女人,可隨著自己陷得越深,對周修常的佔有慾就越強。這一點,連她自己也體會到了。今天周修常對“外面有人”的預設,好似給她撥亂反正一樣,又一次明確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佔有慾並不會消退,而是深入骨髓,融進了她的性格之中。若是沒有對周修常愛意,於玉香恐怕會因愛生恨。
不過,也正是這種愛意,讓她重新找了自己當初的感覺和感受,重新接納自己的地位。
這已經是一個女人最大的包容了。
這一天,於玉香無疑是傷感的,但同時她也收穫了很多,包括周修常第一次——在今世裡——的“我愛你”。
對於周修常而言,於玉香此刻在他的心中的確是排在了首位,雖然有此刻和她共處一室的原因,但也有於玉香對他最為知心和信任。
只是,說出那一句“我愛你”時,固然是周修常心中所想,也是情之所至,但誰知這三個字一出口,周修常卻驀地想起一個人來。
若非這三個字,他都差點忘了這個女孩了。
不過,這個女孩的身影究竟還是在眼前一晃而過,憐取眼前人,此刻,於玉香的喜怒哀樂可謂就是他的全部了。
於玉香的手向後伸出,她的左手握住了放在自己右肩的周修常的右手,而自己的右手則抓住了周修常左手,四手相握,四目由鏡中相對,深情而忘我!
片刻之後,二人才緩緩鬆開。
於玉香忽然憐惜地叫了一聲:“你的左手……沒事吧?還沒有給你洗一洗呢!”
說著,拽著他的手去衛生間用冷水衝了衝,只見傷口的r肉上多了一條血痕,那是自己在花園中摳出來的,不禁有些心痛。
“這是你和那些混混打架弄出來的?”於玉香洗完後,不敢用毛巾擦,怕刺痛傷口,只是輕輕地用嘴吹了吹,道,“我是被一個小孩叫出去的。”
“嗯……”周修常之前問了兩次,但於玉香明顯心不在焉,同時也有意無意的所答非所問,就岔開了,只得這時再問,“那小孩你認識嗎?”
於玉香道:“穿著一件帶卡通圖案的藍色棉襖,流著鼻涕,讓保安找我,說是我弟弟。我哪裡有什麼弟弟?出來一看,卻是一個小孩,也就六七歲的樣子吧,流著鼻涕,我剛要說,我不認識他。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