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什麼礦買下來?”
周修常道:“忘了?這個礦宋德全不是打給了新街大廈的……”
一聽“新街大廈”四個字,周立功想起來了,他臉色一沉,一拍桌子,想要發火,卻沒想到一拍之下,把手邊的茶盞震翻,茶水一潑,把好不容易半乾不幹的衣服褲子又淋個透!
“哎呀呀!”周立功又一次跳起來,“幹嘛這是!我一說話就澆我是不是?我是花呀!這要是回去,你媽一看以為我尿褲子了!”
周修常笑道:“這是你自己要火了才這樣的。”
周立功向兒子怒目而視,道:“我能不發火麼?你說不買了,不買了,結果卻還是買了!是不是叫小王吧買的?”
周修常點頭道:“是啊,我是……”
“你還買什麼啊?!人家的礦都啥也出不來,你買什麼啊?!你告訴我不要買,然後自己買了,我是搞不明白了!”周立功還想拍桌子,但一想起剛才的後果,手就沒有拍下去。
周修常知道父親為什麼而著急,道:“爸,你要是買了礦,多半會向外面吹噓,這下咱們買了一個廢礦,你就難於啟齒了吧?”
周立功道:“廢話!那我還能說什麼?!說,同志們,工友們,快來瞧瞧我兒子啊,明明知道那是一座廢礦,卻花了幾百萬買了!你說你自己是不是有病?”
周修常微笑著,不答反問:“爸,你說呢?”
周立功叫道:“要是我說,就是有病!”
說完之後,周立功自己想了想,道:“你不是真有病吧?你真買了?究竟是為什麼?”
周修常笑道:“總之,在我不告訴你為什麼買了之前,你是肯定不會對別人講的吧?”
“對啊。你犯傻,我又沒犯傻!說出去多麼丟人啊!”
“那就好。”
說罷,周修常站起身來,道:“那我先回去了。”
周立功道:“等等!你沒有說你要幹嘛呢……”
周修常道:“去旁觀宋德全和王朝陽簽字啊,看宋德全那心急如焚的樣子,應該是立刻就去找王朝陽去了。”
周立功道:“他哪裡心急如焚了,你沒來的時候,還和我磨磨唧唧的呢……”
周修常道:“人家心急如焚要是被你看出來了,他也就不可能有上千萬的身價了。爸,你現在褲子是溼的,就不要出去了,等幹一幹再回去吧,免得被哪個老太太看了笑話你。”
周修常說著,已經走到了門口,周立功本來想追上去,一聽兒子的話,覺得也對,這雙腿便邁不動了,只是不情願地衝著兒子的後背叫道:“你這孩子……別浪費錢!那礦不要了!反正工廠也用不上!”
周修常出了包間門,向父親微微一下,然後“貼心”地把包間門關上了。
走出茶樓,周修常立刻走向馬路邊,打車去新街大廈。
上午,周修常和王朝陽聯絡時,便設下了一個圈套,這個圈套也是對王朝陽的保證,那就是:他可以以不到二百三十萬的價格拿下這個礦。
王朝陽覺得根本不可能,人家明明說四百五十萬一口價,你卻一口氣砍下了一半多?!於是,慨然應允:“好,你要能講到二百三十萬,我們的賬戶裡還算富裕,我讓你折騰!”
就這樣,周修常劍走偏鋒,激怒宋德全,把他推向了王朝陽的籃子裡。
新街大廈。由於是週日,大廈附近的人並不多,周修常給了司機錢,下車進門,走到電梯,按下十二層的按鈕,電梯門剛一關上,周修常忽然想起了什麼,隨即按下了十一層的按鈕。
原來,假如不湊巧,電梯抵達十二層時一開門,自己正好撞見宋德全和周靜梅,那這個計策豈不是就揭穿了?無論怎樣,還是保險一些為妙。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