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一直給一些寺廟送香火錢。”
“……你看著辦吧。”裴羽也想不出比這更穩妥的法子。進到寺廟的人,便要了卻塵緣,再不可與人說起前塵事,便是有臉說,寺裡也不會容著。反過頭來想,把人安置到別處,都不能堵住吳曉慧的嘴,她要是逢人就說蕭錚的是非,總是麻煩得很。
“你別管這些。”蕭錯拍拍她的臉,交代道,“我要去外面赴宴,等會兒就得出門。”
“哦,那我幫你換身衣服。”裴羽隨他到淨房更衣,一面幫他褪下錦袍,一面道,“崔四公子來過?”
“嗯。”
裴羽抬眼端詳著他,“你好像特別——高興的樣子?打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也不能說是高興,是他整個人精神煥發的,與平日清冷的樣子差別太大。
“跟他下了幾盤棋。”
裴羽撫了撫他眼角,嘟了嘟嘴,很鬱悶地道:“你從來都沒為我這樣過。”
“你這是——”蕭錯一時間還真想不出妥帖的詞兒。
“我妒忌了,怎麼著吧?”裴羽把他脫下來的錦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沒好氣地給他解開中衣的繫帶。
蕭錯朗聲笑起來,捧住她的臉,“你這說話沒心沒肺的毛病,幾時能改?不知情的會誤會。”這小東西懷疑他是斷袖的話,他大概二十年之後都會記得。
“我管你誤會不誤會。”裴羽剜了他一眼,“我沒誤會你就很大度了。”她又不是跟誰說話都不長腦子的。
蕭錯失笑,“這才多久沒見著,我們家笨兔子就長出息了。”
“橫豎你就是個千年道行的狐狸精,我甘拜下風,只好逞一逞口舌之快。”裴羽又剜了他一眼,隨後看住他堅實的胸膛,“侯爺,你知不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的?”
之後,她毫不客氣地咬了他一口。
這混賬男人,總說她是笨兔子,那好,她勉強承認一次就是了。
“嗯,一點兒都不疼。”她那點兒力道,她那顆說得出辦不到的心,所謂的咬,更像是用力些的吻。他撫著她修長的頸子,“這怎麼像是變著法子誘惑人呢?”
裴羽想起他之前說過那句“等會兒就得出門”,抿了抿唇,展臂勾住他的脖子,唇則落到了他胸前一顆茱萸,用力吮著。
不讓她好過,他也別想好過。
就誘惑了,勾引了,怎麼著吧?
她腹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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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錯猛地吸進一口氣,眸光一黯,“阿羽。”
“嗯。”裴羽應著,又踮起腳尖,咬了他鎖骨處一口,末了抬眼對上他的深眸,眼神狡黠,一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有恃無恐的樣子。
蕭錯低下頭去,點了點她的唇,繼而輾轉吻住,氣息炙熱,吻得焦灼。修長的手指利落地挑開盤扣。
“噯……”裴羽有點兒懵,語聲含糊,斷斷續續地提醒他,“你……要出門……”
蕭錯卻問道:“誰在外面服侍?”
裴羽不理他,試圖把亂掉的衣服收拾整齊。
“木香!”蕭錯揚聲喚道,心裡並不確定,他記不住房裡這些丫鬟的樣子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