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張旭鵬望向崔毅,“來找誰的?”
“你跟我廢什麼話!”崔毅態度惡劣。
張旭鵬問道:“方才你在何處?瘋了吧?”又毫不掩飾幸災樂禍地笑了,“崔大人帶著那個殘廢進宮去了,回到府裡沒有?對了,那廢物還有的救麼?實在不行的話,找個地方把他埋了算了,何必留著浪費糧食。”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口沒遮攔地說這種話!”崔毅揚手喚護衛,“給我修理這個混賬東西!”
張旭鵬諷刺地一笑,抬手卷了捲袖管,“免了。打得你那些護衛滿地找牙,別人少不得說我以多勝少。甭囉嗦,來點兒痛快的——小爺跟你過幾招。敢應戰麼?”
“怕你不成?!”崔毅素來脾氣暴躁,自然爽快應允,心裡殷切的盼著自己讓對方當眾出醜,成為街頭巷尾的笑柄。
張旭鵬抬手做個請的姿勢,率先走向長街居中的位置。
兩家的護衛自然要跟隨過去,分別一字排開阻斷道路,給兩個人騰出施展身手的地方。
崔大小姐、崔二小姐也想帶著隨行的丫鬟、婆子跟過去觀望,卻被張二小姐出言阻止:
“等我跟你們算完賬,你們再走也不遲。”
語聲未落,兩名丫鬟、兩名跟車的婆子站到了張二小姐身側。
崔大小姐揚眉冷笑,上上下下打量著張二小姐,“張國公臥病在床,你不在家中侍疾,卻跑到這兒來招搖。真不愧是文安縣主的胞妹,這不知輕重沒心沒肺的德行,真是如出一轍。”
“家父已經大好。你們兩個兄長都是半死不活的,一絲愁容不見,反倒每日去叨擾蕭夫人,也太心寬了吧?”張二小姐笑微微地反唇相譏,“我姐姐已經遁入空門,你們卻四處散播她的是非,崔家真是好門風。”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千嬌百媚的崔二小姐上前一步,將話接了過去,避重就輕,“我們當初可是親眼看到了她做過的丟人現眼的事情。她都好意思做,還怕人說麼?”又不懷好意地一笑,“張國公當真沒事?怎麼好多人都說,他活不過這個月了?”
張二小姐綻放出明豔的笑容,紅唇微啟,輕聲吩咐身邊的丫鬟:“掌嘴!”
一名綠衣丫鬟稱是之時,身形已經到了崔二小姐面前,抬手便是狠狠的一耳刮子。
崔二小姐立時痛撥出聲,身形向一邊歪去。
那丫鬟反手又是一巴掌。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崔大小姐一時間瞠目結舌,到妹妹捱了好幾記掌摑嘴角已鮮血淋漓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厲聲吩咐身邊的下人:“你們都是死人麼?!”
她們姐妹兩個,身邊各有一名會拳腳功夫的丫鬟。這種情形下,兩名丫鬟自是當仁不讓,搶步到了綠衣丫鬟近前。與此同時,張家的兩名婆子閃身到了她們近前,飛快出手,用的是小擒拿手,狠狠地捏住她們的手腕,叫人覺得骨頭都要被捏碎了,再也動彈不得。
張二小姐另一名隨行的丫鬟也沒閒著,將崔家其餘不曾習武的丫鬟輕而易舉地制住,三下兩下便將幾個人攆到了別處。
“張旭顏!”崔大小姐快被氣瘋了,嘴裡喚著張二小姐的名字,疾步衝上前去,手用力地揮了出去,“誰給你的膽子……”
張旭顏輕一抬手,捉住了崔大小姐的手,中指按到了脈門,略略用力。
崔大小姐先是身形一僵,隨即打了個寒顫,神色變得很複雜,驚愕、痛苦、羞憤糾纏不清。
她以前只知道,文安縣主自幼習武,卻不曾想到,張旭顏也是習武之人。怎麼回事?這是臉上增光的事情,以文安縣主的性情,應該炫耀才是,怎麼會隻言片語都沒有呢?
手腕上劇烈地疼痛讓她無法再思忖什麼,身形自有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