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才安靜下來。
蕭錯輕撫著它的背。
瞌睡很快光顧,如意打了個呵欠,慢慢地閉上眼睛。
益明過來了,蕭錯讓丫鬟喚他進屋說話,自己仍舊歪在如意身邊。
益明神色肅然地行禮,“侯爺。”
“出事了?”蕭錯一看他的神色就能斷定。
“正是。”益明低聲道,“剛得到的訊息,崔大人帶著崔賀進宮面聖,正在途中。崔夫人則是一大早就進宮去見皇后。”
蕭錯一笑置之,“改路數了。”上次,崔家老三傷,手裡死士無一存活,崔大人秘而不宣,把人安置到了別院,只說有些不舒坦。這一次,崔賀的事終於讓崔大人沉不住氣了。
益明憂心忡忡的,躊躇片刻,還是仗著膽子問道:“侯爺,咱們沒留下證據吧?”
“怎麼沒有,崔家老大、老三不都還沒死麼?”只要還活著,就有法子指證他。
“這些我還不知道麼?我問的是別的。”
“那種證據怎麼能留。”蕭錯予以安撫的一笑,“就是要他們空口無憑。”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地笑起來,“簡讓又能有一筆進項。”
收拾崔家的人,是皇帝、皇后的意思。若不是為這個,他做什麼還要留下那兄弟兩個的活口?而崔家剛到京城,並不瞭解皇帝、皇后的性情,看不出端倪。皇帝、皇后對崔家肯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敷衍態度,這樣一來,崔家便少不得去求簡讓幫忙,尋找能夠指證他的蛛絲馬跡。
益明之前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逸出大大的笑容,“這就好,太好了。”隨後又沉吟道,“以崔家那個脾性,日後怕是要一出接一出的鬧事。”
“那多好,看看熱鬧。”蕭錯笑了笑,“你告訴管家,要留心崔振那邊,他進京之日,便是我們打起精神的時候。”崔家的老四,才是最叫人忌憚的。
“明白!”益明應聲而去。
裴羽走進門來,手裡捏著一封書信,若有所思的樣子。
看到他和如意的情形,裴羽笑了,之後到了他近前,輕聲道:“崔家大小姐叫一個鋪子裡的夥計給我送來一封信。”
蕭錯卻道:“你是沒力氣說話了,還是怕嚇著誰?”
“如意不是在睡覺麼?”裴羽斜睇他一眼,又探頭看看酣睡的如意。
“不累?”他勾住她的頸子,“小身板兒不錯啊。”
“……”裴羽瞪了他一眼,猶不解氣,用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蕭錯笑起來,知道她是怕丫鬟聽到,便說起她提及的事:“信裡寫的什麼?”
“還沒看呢。”
“怎麼不看呢?”
裴羽無奈地道,“她要是在信裡罵我或是罵你一通怎麼辦?還能罵回去不成?”
蕭錯訝然失笑,“怎麼你顧慮的,總跟尋常人不一樣?”
“那我可以看?”裴羽揚了揚信,躊躇片刻,卻把信放到了他手邊,“你幫我看吧?”她思前想後,最擔心的都是崔大小姐在信裡惡言相向,只能接受不能回擊的事情,划不來,她不做。
蕭錯笑出聲來,摟過她親了一下,又指了指放在炕桌上的匣子,“給你的那件東西,看看喜不喜歡。”
“好啊。”裴羽走過去,見是一個一尺見方的樟木匣子,猜不出他到底給自己搶來了一個什麼物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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