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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回孃家的時候,聽到岳母和大嫂這樣喚過你。”他的唇移到了她唇角,柔聲解釋。那時候才知道,小妻子的ru名只是取自名字。先前問她,她還不肯說。可是,很好聽,他喜歡。
“……”裴羽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你居然偷聽我和娘、大嫂說話。” ·042·042¥
044
此刻的蕭錯,面對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已是意醉神迷。
自骨子裡燃起的火焰,幾乎讓他變成衝動的熱血少年,可是眼前人的嬌小柔弱,又讓他小心翼翼。
從不曾有這樣一個人、這樣一種情形,讓他的情緒在同一時刻有這樣大的反差。
他細細地品著她的嬌美,似獸享有著最珍奇的獵物,似孩童享有著生平第一道珍饈美味。
裴羽在這般的情形下,周身變得綿軟無力,咬緊了嘴唇,隨他去。一時覺得臉頰要燒起來,一時覺得心絃繃緊得要斷開,一時又覺得呼吸將要停滯。
到底,終究是耐不住地低喘、呢喃出聲。
那聲音婉轉,有著不容錯失的嬌媚。
讓他險些不能自持,復又索吻,封住她的聲息。
裴羽下意識地摟緊他的頸部,拉高錦被,嚴嚴實實地蓋住彼此。是防著他又折騰自己。
繼而,不可避免的,她留意到了他因這般的親近而有的反應。
“好過麼?”因著先前的萬般羞赧窘迫,她此時是有點兒幸災樂禍的。
“管得著麼?”他把俊臉安置在她肩頭,不輕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裴羽不自主地笑了,手撫著他的面容,隨後順著肩頭落下去,隔著薄薄的衣料,摩挲著他舊日的傷痕。
他無聲地嘆息,反手捉住她的小手,“別鬧。”
裴羽嘟了嘟嘴,“磨死你算了。”
蕭錯笑起來,“你可要說到做到,不然我報仇的日子可長著。”
“你不會。”裴羽側頭親了他的臉一下。在親人面前,他才是紙老虎一個。
蕭錯卻在算著日子,“還有兩個月。”
他說的是孝期。她的孝期說起來是一年,實際只需守九個月,正如尋常所說的三年孝期,實際是守二十七個月。
想到過世的裴家老太爺,再斂目看看懷裡的人,他柔聲問道:“可曾夢到過祖父?”
“嗯。”裴羽點頭,“只夢見過一次,是前兩三個月的事兒。夢到祖父領著我,走在後花園裡。我只有幾歲的樣子,祖父身形顯得特別高大、挺拔,樣子也顯得很年輕。他一面領著我走,一面問我的功課。”頓了頓,語帶悵然地嘆息著強調,“只夢到過那一次。”
“那是老人家心疼你,想讓你好好兒地過日子。”
“應該是吧。”裴羽輕聲道,“尋常來講,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在最初那段日子,我每日想念他老人家,但他就是不肯入夢。”說著話,想到他在幼年失去父母,對這類殤痛的體會,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深切,只是他是男子,不會與人說起罷了。由此,她將他摟緊一些,嘴裡卻岔開話題,“你肯定不記得我第一次見你的情形了。”
蕭錯對她一再質疑自己的記憶有點兒啼笑皆非,“是麼?第一次見面,難道不是我當面問你願不願意嫁我麼?”
“當然不是。”裴羽撇了撇嘴,“我第一次見你,是在祖父的書房。那時候我年紀還小,你還不是名將呢。”
“現在也不是名將。”蕭錯糾正她,“名將是皇后的父親,真正的帥才,亦是全才,任何人都不能與之比肩。”
裴羽聽得出他語氣的鄭重,知道他是真的敬江元帥如神。
這何嘗不是他讓她欽佩、愛慕的一點。他提起自己過往中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