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朋友,只是不確定有沒有人願意收留。這一路,我一直讓她裝扮成小廝,到了外院,反倒讓管家起了疑心,就——”就被大哥喚去訓話了。
“原來如此。”蕭銳鬆了一口氣,笑了,又道,“大哥怎麼說?”
蕭錚語氣硬邦邦的,“我沒跟他說。”
“……”
蕭錚仍然有點兒賭氣,“讓我滾,我就滾了。”
蕭銳抬手一拍額頭,啼笑皆非,“你們兩個,叫人說什麼好?”
在二哥面前,蕭錚不需隱瞞真實情緒,抱怨道:“我去的時候,想著小半年沒見,在外也不安生,楚王的人一再給我使絆子,他總會詢問幾句。哪成想,那個臉色……我在他眼裡,大概都不如他的車伕。”又嘆了口氣,“原本我是想趕早回來的,這不是到大嫂生辰了麼?禮物都備好了,結果倒好,根本送不出去。”
蕭銳思忖片刻,“大哥應該是知道張放忽然病重的事情了,這會兒怕是一腦門子火氣。”
“五軍大都督麼?”蕭錚不由面色一整,“怎麼回事?”
“蹊蹺得很,錦衣衛正在查這件事。”蕭銳將自己瞭解到的情形跟蕭錚說了。
“那就難怪了。我就說,他以往可不是今日這個做派。”大哥以前的態度讓他敬畏,今日的態度則是讓他火冒三丈。但是,大哥與張放的淵源,他是清楚的,釋然之後,不免憂心起來,低聲道,“張放可千萬別出事。”
蕭銳見二弟不再賭氣,心裡敞亮起來,喚人溫酒,準備幾道下酒菜,“餓了吧?”
“真餓了。”蕭錚頷首笑道。
“咱們哥兒倆好好兒喝幾杯,說說話。”蕭銳笑著凝了三弟一眼,“就在府裡住下吧?”
“這是自然。”蕭錚道,“管家安排好了,我住凌雲齋。”
那邊的蕭錯在廳堂靜坐多時,轉去寢室時經過東次間,看到專心致志收拾著藤蘿中的針線的裴羽。
她百無聊賴的時候,很少看書打發時間,習慣擺弄在做的針線,整理絲線、繡花針,在做的活計自下而上排出順序。